“其实这事儿我总觉得特别不对劲儿,你看,深更半夜俩男的跟土匪似的过来找我,按道理讲,就算李心台没报警的意识,也应该打起警惕,好歹早上没看见我,得吱一声儿不是?”
梁正没说话。
“退一万步讲,她睡懵逼了,给这事儿忘了,听到你扣我绩效又罚我抄写,就想不起来生过什么?哪怕她一句话,你也能知道我踩点儿是身不由己。”
“可能她……”
“可能个鸡把,都他妈我让专案组儿弄走了,你还给她开脱?”舒倾怒火中充斥着委屈,“我就纳闷儿,你比我还垃圾,见一个爱一个!”
“我没有!”
“对,你没有,反正你又没喜欢过我!反正你就是每次在李心台跟前儿,都不把我当人看!”
梁正慌了,看他眼眶红,心疼得要命,“你在我这儿一直是最重要的,跟我爸一样重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跟狗皮膏药一样?”
“那是因为你爸很重要,我能讨你爸开心!”
“哎……你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舒倾哑口,望向窗外逐渐泛起的天光,干笑两声。
“你老说自作多情,就没想过自欺欺人?”
“梁正,说实话,你骗没骗过我?”
“……骗过。”
“坦诚。你跟李心台什么关系?”
“跟她没关系,别想太多,你别想太多。”梁正轻叹,默默想着,专案组后续还会用怎样的手段,谁都不能打包票。
但终归有一天会真相大白,舒小狗儿受的所有委屈都不会白受。包括他在坦纳岛时被自己打断、在报社被自己疏远,早晚也会给出解释。
舒倾了会儿呆,说:“嗯,知道了。”
北京初秋的夜悄然消逝,清晨五点,曙光斩破穹苍。
这是老梁家四合院儿里的清晨。
梁正忽然现能不能睡到舒倾并没那么重要,就像以前想过的,一定要遵从他的意志,至于其他的,只要他高兴,怎么都好说。
仔细想想,这一宿挺赚的,在舒小狗儿清醒的状态下亲过了、抱过了、摸过了,曾经的奢望很多都得以实现。
“禁慾”确实是最高级的修养,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他拉起条毯子,想给舒倾盖上。
“梁正,”舒倾挡住毯子,说:“能不能抱一下?”他没等回应,紧紧将梁正搂住,“我心里不大舒服,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他眼眶酸,试图在怀抱中寻求安慰。
谎言是什么?梁正说过的谎言,是什么?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梁正蹭他柔软的头,双臂环住脊背,越抱越紧。
对不起,他在心中说道,对不起。
“我刚才是心里不舒服,现在是,呃……勒死我了!”
“……”
“悠着点儿,我要散架儿了。”怀抱太温暖,舒倾现自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他顿了顿,说:“你好像不大会抱,要不然亲一下吧。”
如果说“禁慾”是最高级的修养,那么“縱慾”才能跟“好色”相搭。
梁正跟得着特赦令似的赶紧抬头,说了个“好”,便迫不及待吻上他双唇。舌尖掠过唇缝,探到他口中细细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