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先前调查顾政聿的资料,放在桌面上,推到我面前,跟我说:「云礼有些事情得你自己做。」
我都明白。
我不会让顾政聿好过。
傅砚辞伸手想将顾政聿的资料拿过去,被我抢先一步拿走。
他看向我,我对上他的眸,轻声说道:「哥,这些事情我得自己做,三年也好,五年也罢,你别插手。」
听我说完这话。
他便自顾沉默,一句话都没讲。
我爸交代傅砚辞让他好好教我,毕竟这些年,我从没进过职场。
从书房出来后,他抓住我的腕子。
将我带进他的房间,低声问我:「云礼,我能很快地将他扳倒。」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笑了:「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俩对视三秒,他倏地笑了。
笑里含着嘲讽,语气更是阴阳怪气:「云礼,我是不是还不如他?要不然你——」
我反扣住他的手,抬头看向他,轻声说道:「不往下讲,你永远都是我哥。」
7
他无声地凝视我,盯着我看了整整十几秒。
最终只是一笑。
我拉开门,就听见傅砚辞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等我十分钟,我去送你。」
他将门关上。
再出来时已然不是居家服。
一路上我逗着孩子,不与他讲话。
直到他将车停稳,才低声说道:「云礼,你可以利用我。」
「哥——」我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人,「你说的,你只是我哥。」
他的眸光骤然一缩,不过片刻就恢复正常。
嘱咐我:「回去早些休息。」
我抱着孩子,见他驶出小区,才缓缓进了单元楼。
夜里翻来覆去的梦,将我吞噬。
那是年少的我和傅砚辞。
那些梦,像是一阵又一阵的咒语,将我翻来倒去。
最终我像是一个玻璃球,狠狠摔碎。
六点钟,我妈来接心言,让我好好收拾收拾去上班。
傅砚辞将我安排在项目部,从接手不太重要的项目开始。
其间,我遇见过顾政聿几次,却不曾见到叶音音。
听朋友说,叶音音的孩子不是顾政聿的,所以顾政聿把她赶出了家门。
我将文件处理好,放在架子上。
阿姨给心言洗了澡,将她裹起来,换了尿不湿。
我想抱她回卧室休息,门却被敲响。
夜里十点,我不知道是谁敲响的门,心里有点害怕。
将孩子递给阿姨,走到门口,在猫眼里看到了顾政聿她妈。
她不停地敲门,我下意识往后一退。
见我久久不开门,她在门外喊道:「云礼啊,是妈,开门我看看孩子。」
我伸手将灯关上,在屋内不做声,阿姨也不敢动。
此刻就连心言也很懂事地没有出声音来。
我只想,她能快些离开。
十分钟,敲门声没有止住,反倒是愈演愈烈。
她继续说道:「云礼我知道你在家,我在楼下看到家里亮灯了,快点给我开门,心言是我们顾家的孩子——」
声音不止。
我慌张地从沙上找到手机,给顾政聿打电话。
他接听的时候,带着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