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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迷雾渐散锚点触礁(第1页)

初秋的风,已带上了些许凉意,吹过东南沿海焦灼的土地与破碎的船板。洪武与永乐两条道路上的内部博弈仍在持续,但在一次次交锋与试探之后,笼罩在“南方阴影”上的迷雾,却因一连串偶然与必然交织的事件,开始出现被撕开的迹象。然而,迷雾散开处露出的景象,远比任何人想象的更加诡异和危险。而身处漩涡中心的锚点们,则在探知真相的过程中,无可避免地触碰到潜藏的暗礁,面临着身份与理念的严峻拷问。

一、洪武裂隙:线人遗物与理念的绝境

方孝孺在定海卫调查引的风波逐渐平息,但留下的裂痕却难以弥合。沈敬对这位钦差大臣的信任降至冰点,观测所的秘密情报活动变得更加隐蔽和谨慎,上报给行辕的信息也愈“无害化”。双方维持着表面上的“合作”,实则已近乎貌合神离。

打破这种僵局的,是一份看似不起眼的“遗物”。

那名在方孝孺调查中被灭口的外围线人,其家人在收敛遗骨时,现了一枚缝在其破烂衣襟夹层里的小巧铜符。铜符造型奇特,非佛非道,上面刻着一些难以辨认的扭曲符号和一个小小的、抽象的船锚与火焰交织的图案。线人家属不识字,只当是死者生前求来的“护身符”,因是遗物,便小心收着。后来在观测所派人秘密慰问、放抚恤时,家属想起了这枚铜符,觉得或许是“官家”需要的东西,便将其交给了观测所派来的人。

这枚铜符几经辗转,送到了沈敬的案头。

沈敬一见到那“船锚与火焰”的图案,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图案,他曾在观测所秘密档案中见过——那是根据之前某些南洋归客含糊描述、以及从被俘海盗身上搜出的零碎物件上模糊痕迹,复原推测出的、可能与“南方阴影”核心势力有关的“标记”或“信物”图案!因其结合了海洋(锚)与力量技术(火焰)的象征,被观测所内部暂称为“焰锚徽记”。

而铜符上的那些扭曲符号,沈敬经反复比对古籍和番商带来的异域文字样本,最终惊恐地辨认出,其中一部分极似某种流传于南洋部分岛屿的“古占城变体文字”,其大意似乎是“凭此物,可通某路”或“持符者,入某门”!

这枚铜符,极有可能是进入“南方阴影”某个据点或与其某个层级人员接头的信物!而且,它出现在一个被灭口的、为观测所提供“黑船”与定海卫军官被俘情报的线人身上!这意味着什么?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浮现在沈敬脑海:那个“落魄商人”提供的关于被俘军官在南方港口被迫协助辨识海防资料的恐怖消息,很可能是真实的!而这枚铜符,或许是那名线人(或其背后的情报来源)与“南方阴影”内部人员接触、甚至可能试图“深入虎穴”探查时获得的凭证!线人的死,或许并非因为方孝孺的调查打草惊蛇那么简单,更可能是因为他触及了对方的核心秘密而遭到了灭口!

这个推断,让沈敬不寒而栗。如果“焰锚徽记”真的代表“南方阴影”的核心标识,如果那被俘军官的遭遇属实,那么这个对手就不仅仅是拥有强大武力的海盗集团,更可能是一个具有严密组织、等级制度、甚至独特文化与身份标识的“准政权”!其对大明的渗透与情报掌握,可能比想象中更深!

沈敬立刻意识到这枚铜符和其背后推断的巨大价值与极端危险性。价值在于,它可能是迄今为止,关于“南方阴影”身份与内部结构最直接的实物线索;危险在于,一旦走漏风声,观测所乃至他本人,都可能成为“南方阴影”全力清除的目标。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是否将此事上报给方孝孺?以方孝孺的行事风格和两人目前的紧张关系,他很可能再次采取冒进措施,甚至试图利用这枚铜符做文章,那样不仅会打草惊蛇,更可能让观测所彻底暴露在未知敌人的屠刀之下。不上报?这意味着对钦差大臣隐瞒重大军情,一旦事后被现,后果不堪设想。

更让沈敬内心煎熬的是,他该如何利用这枚铜符?是将其作为绝密档案封存,还是……冒险尝试,用它去接触、甚至渗透那个神秘的“南方阴影”,获取更核心的情报?后一种想法的诱惑力与危险性同样巨大。那丝因“污染”而滋生的、对于“直接有效手段”和“掌控信息”的强烈倾向,在此刻被这枚冰冷的铜符彻底点燃。

就在沈敬犹豫不决、备受煎熬之际,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登门拜访。

来者是于谦。

于谦的突然到访,让沈敬既惊讶又警惕。这位以刚直、肃贪着称的御史,在“黑船”危机爆后,似乎被朝廷边缘化,转向了秘密调查。他此时来访,意欲何为?

于谦没有绕弯子,坐下后,目光平静地直视沈敬:“沈主事,本官近日在暗中复查东南历年涉及海防、军械、工匠流散的卷宗,现了一些耐人寻味的关联。其中几桩旧案,似乎隐约指向一些与海外番商、甚至更南边势力有所勾连的人物与线索。”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听闻观测所专司海疆异动探查,想必对‘黑船’及其背后势力,也有独到见解。值此国难,内外交困,本官以为,或许……在某些不悖大义、不损国体的‘小事’上,你我之间,可以有所沟通?”

于谦的话,说得极其隐晦,但沈敬却听懂了弦外之音。于谦在秘密调查中,可能也触碰到了与“南方阴影”相关的线索,他意识到单凭一己之力难以深入,而观测所或许是潜在的信息来源甚至合作者。他是在试探,也是在寻求一种基于共同目标(廓清外患内忧)的“非正式情报交流”。

沈敬心中震动。他没想到,这个曾经看似与自己理念迥异(一个强调内部净化,一个关注外部认知)的“孤臣”,竟会主动找上门来。但于谦的提议,对他而言,却像溺水时抓到的一根稻草。与方孝孺的合作已近乎破裂且充满风险,而于谦,至少其个人操守和为国之心,是值得信赖的。更重要的是,于谦那种秘密调查、注重证据的方式,与观测所此刻的处境和需求,似乎有某种契合之处。

“于大人言重了。”沈敬谨慎地回应,“观测所只是尽本分,做些分析推断之事。于大人若有疑窦,下官或可提供一些粗浅的见解,以供参考。”他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留下了一个开放的接口。

于谦似乎也不急于一时,只是留下了一些他调查中现的、关于某些南方货物走私路线与工匠失踪案的模糊线索,便起身告辞。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敬一眼:“沈主事,东南之事,盘根错节,非一人一司可解。望你好自为之,莫要……行差踏错。”

于谦的到访,如同一道微光,照进了沈敬因铜符事件而陷入的绝境。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并非完全孤立无援。在于谦身上,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种基于共同使命感而非政治利益的、更加隐秘却也更加牢固的“志同道合者联盟”。这枚危险的铜符,以及由此引的关于“南方阴影”的可怕推断,是否可以向于谦部分透露,寻求他的意见甚至协助?

沈敬站在观测所昏暗的档案室内,手中紧握着那枚冰冷的铜符,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方孝孺代表的、充满猜忌与风险的官方“合作”;一边是于谦代表的、基于共同信念但前途未卜的“非正式结盟”。他该如何选择?这枚铜符,又将引领他走向何方?

二、永乐漩涡:渗透的代价与信念的拷问

相较于沈敬在情报迷雾中的艰难抉择,郑和面临的考验,则更加直接和血腥。他与张岳之间那脆弱的“有限技术合作”刚刚开始,一个意想不到的打击,便以最惨烈的方式降临。

郑和派往精器坊、参与“突击炮艇”原型监造与测试的几名前线军官和技术骨干,在返程途中,于京郊一处偏僻驿站遭遇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的伏击!袭击者人数不多,但行动迅,手段专业,目标明确——直指那几名军官携带的关于“突击炮艇”初步测试数据和改进意见的密件!护送士兵拼死抵抗,伤亡惨重,几名军官中两人当场战死,一人重伤垂危,携带的密件匣被抢走。

袭击现场几乎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凶手迅撤离,消失无踪。但种种迹象表明,这绝非普通盗匪或山贼所为,而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情报劫掠”,甚至可能是“定点清除”。

消息传到东南前线,郑和目眦欲裂。死的不仅是他的得力部下,更是新体系与精器坊进行技术磨合的关键桥梁!更可怕的是,关于“突击炮艇”这一可能改变双方力量对比的新武器项目的核心数据,落入了敌手!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要获取这些数据?谁又有能力在京畿重地策划并实施如此精准的袭击?

怀疑的目光,几乎无可避免地,先投向了精器坊,投向了张岳及其背后的势力。动机似乎很充分:张岳体系不甘心失去技术主导权,试图窃取甚至破坏郑和主导的新项目;或者,张岳体系内部有人与外部势力(“黑船”?)勾结,出卖情报。

朝野哗然,弹劾张岳“里通外国”、“戕害同僚”的奏疏再次如雪片般飞向皇宫。就连一些原本对郑和改革持观望态度的官员,也因这起骇人听闻的袭击事件而开始倾向郑和,要求彻查精器坊,严惩张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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