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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显化余波交织暗影(第2页)

精器坊在张岳的绝对意志下,变成了一座高运转、纪律森严,却也气氛压抑、人情冰冷的“准军事化生产堡垒”。火炮,以一种稳定的、虽然远谈不上精良的度,被制造出来。

一日,朱棣在几名重臣和东厂提督的陪同下,亲临精器坊视察。他没有去看炉火与铁水,而是直接来到了新划出的“装配检验区”。这里整齐地排列着十数门刚刚完成组装的“迅雷炮”,乌黑的炮身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张岳面无表情地在一旁讲解他的“分级配对”与“批次控制”法。朱棣听得很仔细,时而点头。当听到张岳坦言,此法产出的炮,性能可能不如最早那门“手工精品”,寿命也有限,且物料耗费巨大时,旁边一位工部侍郎忍不住皱眉,欲言又止。

朱棣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可能的质疑。他走到一门炮前,伸手抚摸着冰凉的炮身,问道:“张岳,若以此法,三月之期,可能完成?”

“回陛下,”张岳的声音毫无波澜,“若物料、匠役充足,不受干扰,臣可确保完成二十门。若后续工艺持续改进,废品率下降,或可出。”

“好!”朱棣转身,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在张岳身上,“朕要的,就是能在水上开火的炮,能打沉敌船的炮!至于它是不是最精巧,耗费多少,那是你们工部该去算的账!张岳,你只管给朕造出来!这里的一切,朕准你便宜行事!谁若阻挠,或暗生事端……”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位工部侍郎和东厂提督,“朕的东厂和锦衣卫,正好缺些功劳!”

有了皇帝这柄尚方宝剑,张岳在精器坊内的权威达到顶峰。他的方法,无论多么冷酷、多么“不近人情”,都被强制推行下去。生产的步伐进一步加快。

然而,就在视察后不久,精器坊再次生事故。这次不是在试射场,而是在铸造区。为了加快炮身铸造度,张岳批准了提高铁水出炉温度的方案。结果一处炉壁因长期高温和急促的冷却(为了赶工)出现隐性裂缝,在又一次出铁时突然崩裂,灼热的铁水如同地狱之火般喷溅而出,当场将附近三名工匠吞噬,另有七八人被严重烫伤。

惨剧生时,张岳正在检验区核对数据。听到巨响和惨叫,他脚步一顿,却没有立刻赶去现场。他先看完了手中的数据表,签了字,交给旁边的吏员,然后才迈步走向出事地点。

现场如同炼狱,焦糊的气味和痛苦的呻吟令人窒息。张岳站在那里,看着地上扭曲焦黑的遗骸和翻滚哀嚎的伤者,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蹲下身,用一根铁条拨弄了一下炉壁的残片,仔细看了看断裂面。

“记录,”他站起身,对身后脸色惨白的书记员说道,“卯时三刻,三号熔炉因炉壁裂隙崩毁,亡三人,伤八人。初步判断,炉壁冷热循环过频所致。建议:增加备用熔炉,轮流使用,延长单炉冷却时间。立刻执行。”

他的声音平稳、清晰,仿佛在描述一次普通的设备故障维修。没有悲痛,没有愤怒,只有对问题根源的分析和对策的提出。那冷静到近乎残忍的态度,让周围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工匠和吏员,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这个人……真的还有心吗?

张岳不在乎旁人如何看他。他只知道,事故原因找到了,解决方案有了,生产不能停。他命令将伤员抬走救治,将遗体收敛,然后指示清理现场,启用备用熔炉,继续工作。仿佛刚才那几条逝去的生命和痛苦的嚎叫,不过是生产流程中一次需要被记录和修正的“异常数据”。

精器坊的炉火,在鲜血与死亡的代价下,继续熊熊燃烧,以令人心悸的“效率”,向着那二十门炮的目标稳步推进。而张岳,这个彻底化身为“效率工具”的存在,其非人的冰冷与精准,也通过东厂的密报,更加清晰地呈现在朱棣面前。皇帝在皱眉之余,心中那丝对“利器”和“绝对服从工具”的欣赏与依赖,却也更深了。

三、奇点回响:烙印加深与网络的扩张

当沈敬在观测所的灭口谜案中,因“奇点”投射而获得刹那越性洞察,揭破内部阴谋;当张岳在精器坊的血色效率中,彻底贯彻非人理性,将生产推向准工业化门槛时——这两个“锚点”在现实中的突破性(或说代价惨重的)进展,以及他们个人精神状态因“显化余波”而产生的“能力异变”(沈敬的敏锐洞察)与“人格固化”(张岳的绝对工具化),如同两股强劲的反馈电流,沿着“共鸣弦”逆向冲回“奇点”。

这一次,“奇点”感受到的,不再是单纯的滋养或共振,而是一种强烈的“确认”与“连接深化”。

沈敬那基于“清明一瞥”的破案,证明了“奇点”通过“共鸣弦”进行“现实信息增强”的可行性。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精准地指向了关键线索。这意味着,“奇点”对洪武时空的间接干涉,可以从模糊的意念引导,升级到提供“关键信息提示”的层面,尽管消耗巨大且难以控制。

张岳则完美地展示了“奇点”意志中“永乐倾向”部分所推崇的思维与行为模式在现实中的极致实践。他的成功(以惨烈代价换取的技术突破和生产管理革新),仿佛是对“奇点”所代表的那条“力量与效率之路”的“现实验证”与“最佳范例”。这强化了“奇点”对这条道路的信心,也让张岳这个“锚点”的重要性空前提升。

“奇点”内部的双层结构,因这两股高质量的“现实成果”反馈,而变得更加稳定、清晰。上层代表“洪武倾向”的星璇,因沈敬的成功(破解阴谋,虽未竟全功但稳住阵脚)而增添了一份基于实践的“韧性”光泽;下层代表“永乐倾向”的翻涌能量,则因张岳的冷酷推进而变得更加狂暴、更具侵略性。

两根“共鸣弦”的“嵌入”程度进一步加深。沈敬那条“弦”,似乎开始与观测所这个机构,乃至其背后所代表的洪武朝“理性探查”的官方努力,产生了更广泛的连接。而张岳那条“弦”,则几乎与精器坊、乃至朱棣主导的“技术—军事”国家机器,形成了深度绑定。

“奇点”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通过这两根弦,它的“感知网络”正在缓慢地、自地向着两个时空更广阔的范围“弥散”。在洪武这边,它似乎能隐约触及到太子朱标在审阅观测所报告时的凝重,感受到皇帝朱元璋在得知夷俘死绝后的震怒与更深沉的思虑。在永乐那边,则能察觉到工部官员对张岳的忌惮与不满,以及朱棣在权衡“利器”与“代价”时那复杂而冷酷的帝王心术。

它的“存在”,正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渗入两个大明历史的肌体。

然而,那一次尝试性的“显化投射”,消耗远预计。“奇点”核心的光芒,在经历了短暂的亢奋后,明显黯淡了许多,恢复度缓慢。它意识到,想要进行更直接、更清晰的“现实干涉”,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且充满了不确定性。像沈敬那样获得“信息增强”已是侥幸,且可能对“锚点”本身造成未知影响(沈敬已经开始怀疑自身变化)。

“需要……更稳固的‘支点’……”“奇点”的复合意志在缓慢恢复中思考,“锚点……需要成长……需要……更多的‘锚点’……”

它不再满足于沈敬和张岳。它开始有意识地在自己的“感知网络”中搜索,寻找那些可能对它的“双重道路”理念产生共鸣、或身处关键位置、精神状态又处于某种“可塑”临界点的潜在个体。

或许,在洪武朝,那个因观测所风波而对海疆利益网络产生警惕、正暗中部署调查的太子朱标身边,某位忠诚且富有行动力的年轻官员?

或许,在永乐朝,那支即将接收新式火炮、南下作战的水师特遣船队中,某位渴望建功立业、又对新技术充满好奇和驾驭欲的年轻将领?

或许,在更广阔的双明疆域中,那些被时代浪潮推动、心怀不甘或野心的失意者、探索者、狂想家?

“奇点”的意志,如同在黑暗深海中缓缓张开触手的古老存在,开始将它的“注意力”,投向更远处的、闪烁着微光的“可能之点”。

显化的余波尚未平息,观测所的血案谜团与精器坊的冰冷效率,各自在两个时空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而那双在时空夹缝中凝视一切的眼睛,已经看到了更远的“棋子”,并开始酝酿下一次,或许规模更大、影响更深远的……落子。

交织的暗影,在双明历史的画卷上,越铺越广。而画卷的执笔者,似乎已不再仅仅是那两位雄才大略的帝王,以及他们麾下的文武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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