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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钥碎魂渊洪武新篇(第2页)

朱高煦能感觉到,他对洪武那边“大环境”变化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了一丝丝。虽然依旧模糊断续,但他似乎能隐约“听”到更多朝堂争议的“杂音”,能“感觉”到朱元璋推行新政时那如履薄冰又坚定不移的意志波动,甚至能更清晰地捕捉到坤宁宫那片区域,马皇后那维系不散的微弱生机中,似乎也多了一丝属于“洪武新政”带来的、微弱的“活力”反馈!

这种感知力的微弱提升,反过来又让他能更有效地从连接中“筛选”和“吸收”那些对他灵魂有益的“信息流”和“因果力”,形成了一个极其缓慢、却终于不再恶性循环的正反馈!

虽然他的灵魂整体依旧破碎虚弱,那把“钥匙”也远未恢复,甚至看起来更加残破(因为能量优先用于加固核心连接纹路,而非修复钥身),但他的“存在”,终于不再继续滑向彻底的湮灭,而是进入了一种极其脆弱、却相对稳定的“蛰伏—修复—感知”状态。

他就像一株在绝壁裂缝中,依靠偶尔滴落的岩缝渗水和稀薄空气,顽强维持着一线生机的毒草。外表枯败死寂,内里却在最核心处,孕育着更加适应恶劣环境、更加执着于攀附岩壁的根须。

洪武朝的命运偏移,成了他续命的甘露。

而他对洪武命运更深、更敏锐的感知与潜在影响能力,也在悄然滋长。

朱元璋并不知道自己试探性的改革尝试,正在成为另一个时空孙子续命的“养料”。他此刻正专注于应对眼前的局面。

奉天殿,朝会。

气氛有些微妙。关于在宣府、大同几处试点“边市”,以及调整部分亲王、郡王护卫员额和俸禄的旨意已经明,不出所料,引来了诸多议论。

以户部、兵部一些官员为代表的务实派,对“边市”乐见其成,认为若能减少边境冲突、补充战马来源,确是好策,但对具体操作细节尚有疑虑。而一些秉持“华夷之辨”的理学清流,则强烈反对,认为“以货易虏”、“有损国体”、“恐滋敌寇”。

至于削减宗室待遇,更是捅了马蜂窝。虽然朱元璋此次只针对部分就藩不久的年轻亲王和远支郡王,且幅度不大,但依然引来了不少宗室代言人或同情者的上书劝谏,言及“恐伤天家和气”、“寒宗室之心”。

朱元璋高踞御座之上,面沉如水,听着下方的争论。他心中自有丘壑。这些反对声浪在意料之中,甚至是他有意为之——他需要观察各方反应,也需要借这些争论,来进一步试探、评估那些“光痕对策”的可行性与潜在阻力。

“陛下,”一位老御史出列,慷慨陈词,“边市之议,虽有前例,然今北虏桀骜,反复无常。若开边市,彼辈得以喘息,窥我虚实,一旦背盟,为祸更烈!且以茶帛资敌,岂非资寇以粮?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另一位出身淮西勋贵、与某藩王有旧的武将也嗡声道:“万岁爷,藩王戍边,劳苦功高。些许护卫俸禄,乃朝廷恩养,亦是震慑宵小所必需。骤然削减,恐令将士寒心,藩王不安,非社稷之福啊!”

朱元璋静静听着,等他们说完,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北虏之事,剿抚并用,自古皆然。边市非资敌,乃制敌之策。令其部众贪图货利,则勇战之心自消;使其领受我羁縻,则南犯之意渐怠。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议。具体章程,着兵部、户部会同边镇详议,务求稳妥。”

他目光转向那位武将:“至于宗室俸禄护卫,朕自有考量。天下财富,取之于民,用之于国。宗室子弟,亦当体恤民艰,为国分忧。朕非刻薄寡恩,乃为长远计。此事,亦不必多言。”

短短几句话,将两大争议直接拍板定论。朝堂上一时寂静。皇帝近来的铁腕和越难以捉摸的心思,让许多大臣心生凛然,不敢再轻易触怒。

退朝后,朱元璋回到武英殿(此时南京亦有武英殿),召见了太子朱标和宋濂。

“今日朝议,你们都看到了。”朱元璋示意他们坐下,“阻力不小,但尚在可控之内。”

朱标脸上带着忧色:“父皇,削减宗室待遇,儿臣恐诸王叔心中不平,日久恐生怨望。”

“不平?”朱元璋冷哼一声,“朕给的,才是他们的。朕不给,他们也不能抢!标儿,你要记住,帝王之道,在于恩威并施,更在于……平衡。如今朕稍稍收紧一些,正是要告诉他们,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他们的富贵荣辱,系于朕之一念。这也是为你日后登基,减少掣肘。”

朱标若有所思。

宋濂则道:“陛下,边市之议,老臣以为可行。然具体管理、稽查、防卫等细节,确需周详。尤其需严防边将、胥吏与虏人勾结,走私违禁,或欺压商旅,败坏国策。”

“宋先生所言甚是。”朱元璋点头,“此事便交由你去牵头,会同户部、兵部、都察院,拟个详细的条陈出来。记住,宁可初期规模小、管理严,也不可放任自流,酿成大弊。”

“臣领旨。”宋濂应下,犹豫了一下,又道,“陛下,太子殿下近日遵照……遵照调养之方,饮食起居皆有规律,且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批阅部分通政司送来的民生奏报,精神气色,确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朱元璋看向朱标,见他虽然依旧清瘦,但眼神中的疲惫和惶惑确实少了一些,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静专注,不由得微微颔。不管那“光痕”所言是否全部为真,至少关于太子调养的部分,似乎确实有效。

“嗯,很好。标儿,你感觉如何?”朱元璋问。

朱标恭敬回答:“回父皇,儿臣近日饮食睡眠确实安稳了些,处理政务时,思路也似更清晰。宋先生所授理政要略,结合实务,收获良多。”他没有提那些时常在脑海中闪过的、关于边防、藩政的“灵光”,只将一切归于宋濂的教导和自己的实践。

“那就继续坚持。”朱元璋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身体是根本。只有身体强健,精力充沛,才能担得起这万里江山的重任。”

他又询问了马皇后的情况。御医回报,皇后脉象依旧微弱平稳,既无好转,也未恶化,如同被定格在生死的边缘。这本身,已经是一个奇迹。

挥退了朱标和宋濂,朱元璋独自站在殿中,望着北方。

“十日之约……还剩五日。”他低声自语,“朱高煦……你还能再‘醒’过来吗?朕的这些‘尝试’,你可都‘看’到了?是否……如你所料?”

他心中对那个“来自永乐的孙子”的警惕丝毫未减,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提供的“策对”,确实切中时弊,且初步试行,已见波澜。这让他对十日后可能的再次“沟通”,既有期待,也有更深的戒备。

他需要准备更多的问题,更犀利的试探,也要准备好……万一对方真的无法再“回应”,或者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他该如何应对。

这场跨越时空的博弈,每一方都在刀尖上行走,计算着利弊,试探着底线。

而在那幽深的魂渊之中,朱高煦那株“毒草”的根须,正随着洪武朝每一次政策的微调、每一次气运的扰动,而缓缓地、顽强地向着岩壁更深处扎去。

钥碎魂渊,并非终结。

而是以另一种更加诡异、更加纠缠的方式,开始了新生。

洪武的新篇,在帝王的意志与未来之识的交织下,正悄然掀开一角。

而永乐的囚徒,则在死亡的边缘,以整个洪武朝的“历史偏移”为薪柴,默默舔舐着伤口,等待着下一次……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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