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它是怎么在没有履带的情况下,背着几十吨的货物在矿坑里跑得飞快的?
它的传动轴为什么没有断?它的动机为什么没有烧?
祝云山,你是个工程师。林建业看着他的眼睛,当你遇到解不开的题时,你是选择哭泣,还是选择去抄优等生的作业?
祝云山的眼神动了一下。
抄作业?
对。林建业指着那辆车的底盘,把它拆了。
不仅仅是拆。我要你把它的每一个零件,每一种材料,都拿去化验。
看看共同体是用什么做的。看看他们的合金配方是什么。
如果凯勒说我们的钢不行,那我们就用共同体的钢。
如果他说我们的技术不行,那我们就用越这个时代的技术。
去他的金属疲劳。林建业一拳砸在那辆车的轮胎上,我要让他知道,科学不是用来写文章的。
是用来打脸的。
祝云山的眼中,那团熄灭的火焰,重新燃了起来。
而且是比以前更狂热的火焰。
逆向工程。祝云山喃喃自语,对,我要搞清楚这玩意儿是怎么造出来的。
他扑向那辆车,像个疯子一样开始拆卸。
这才是你。林建业笑了。
他转身走出实验室。
外面,何山和刘承风正焦急地等着。
头儿,怎么样?祝工没事吧?
没事。林建业整理了一下军装,他正在憋大招。
那外面的谣言怎么办?
林建业看了一眼手里那份报纸。
撕拉——
他把报纸撕得粉碎,扔在风中。
传我的命令。林建业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地。
全员集合。
既然凯勒教授说我们的车是铁棺材。
那我们就请他看一场真正的葬礼。
把所有趴窝的战车都拖到操场上。
何山,带着你的工匠,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修!
我要让所有人亲眼看到,我们的车虽然会坏,但它永远不会死!
还有。
林建业看向北方。
告诉赵高明。
让他帮我查查,凯勒教授的那篇论文,是在哪家报社的。
既然他喜欢打笔仗。
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礼。
一份用共同体黑科技包装的,真正的“学术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