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看向尧,用眼神问:杀进去?
尧摇头,对方十人,己方四人,还有伤员,硬拼必死。
正要退走,银羽脚下枯枝断裂,声音清脆。
“谁!”洞口守卫拔刀。
躲不了了。
尧直接走出阴影:“是我,尧。”
洞里瞬间冲出八人,加上门口两个,正好十个。
为的是个独眼汉子,脸上有刀疤:“尧相?真是巧遇。”
“你们是鬼臾的人?”
“拿钱办事。”独眼汉子笑:
“鬼臾大人悬赏你的人头,值五千金。本来我们只是路过,没想到捡个大便宜。”
“雁门关外待命的任务呢?”尧问。
“杀了你,再去不迟。”独眼汉子挥手,“上!”
十人围攻,尧四人背靠背应战。
这些江湖人武功不弱,而且配合默契。银羽腿伤影响动作,很快被划中肩膀。黑山伤口崩裂,血染红衣襟。
明镜用尽最后灵力,引爆一张雷符。电光炸开,三个江湖人被震飞,但明镜也吐血倒地。
“明镜!”尧分神,被独眼汉子一刀劈中手臂,深可见骨。
“结束了,尧相。”独眼汉子举刀。
就在这时,山洞里突然传出马匹嘶鸣,接着是重物倒地声。
“怎么回事?”独眼汉子回头。
山洞里剩下的三匹马,不知何时全部倒地,口吐白沫,像是中毒了。
“马被下毒了!”一个江湖人惊叫,“谁干的?”
山林里传来笑声,不是一个人笑,是很多人同时在笑,笑声飘忽,分不清方向。
“装神弄鬼!”独眼汉子厉喝,“出来!”
笑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笛声,幽幽咽咽,从四面八方传来。
江湖人们脸色变了:“是‘鬼笛’!北地第一杀手!”
“鬼笛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他没死!他在为鬼臾办事!”
笛声忽高忽低,音调诡异。一个江湖人突然抱头惨叫,七窍流血倒地。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独眼汉子咬牙:“撤!”
剩下七人上马——但马匹都已中毒,跑出几十步就口吐白沫跪倒。他们弃马奔逃,笛声如影随形。
尧四人站在原地,笛声绕过他们,只追那些江湖人。
片刻后,笛声停了。林间恢复寂静。
一个黑衣人从树上飘落,轻如落叶。
他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一支白骨笛。
“鬼笛?”尧握紧刀。
黑衣人摇头,扯下面巾——是个清瘦的年轻人,二十出头,脸色苍白。
“我不是鬼笛,鬼笛是我师父,他确实死了,被鬼臾杀的。”
“那你是谁?为什么帮我们?”
“我叫白牙。”年轻人说,“我师父死前留了话:如果有一天,有人反抗鬼臾,而我有能力,就帮一把。
我跟踪这些江湖人三天了,本想在他们去雁门的路上动手,没想到他们先遇到了你们。”
明镜挣扎坐起:“你刚才用的音功,是魔道手段。”
“手段不分正邪,只看用的人。”白牙收起骨笛:
“你们伤很重,前面三十里有个猎屋,能暂避,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