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不宜,这样保险些。”
“……”
于是这一宿,又体验了一番兴尽仍不愿归的春景。
苍清早间醒来看着身侧人,后知后觉,昨夜这雷雨……
她又上当了!
气得她转身咬了一口李玄度露在锦衾外的肩,却被人瞬势搂进怀里。
他在她耳际低语,“你说过如果我选你,你会陪我走完这一世,别食言。”
苍清一怔,汹汹气势烟消云散。
见他又开始不老实,不免嗔他,“你这么好的精力,莫非你才是专吸人精气的妖怪?”
嬉闹一番,理所当然起晚了。
等用朝食时,姜晚义竟也还未走,于是和祝宸宁一起被苍清训了一顿。
“姜爷这手不想要了是吧?雷决?”
“来不及点卯了,小爷我上值去了,晚上再说。”姜晚义拿起桌上的羊肉馒头咬嘴里,又一手抓了两个,飞也似的溜了。
跑不掉的祝宸宁支支吾吾,“小师妹,你听我说,这雨它就是要下的,我只是卜了一卦……”
“那你有没有给自己卜一卦,算算今日会不会有血光之灾?”
祝宸宁从桌前起身,往后退,“小师妹,有话好说。”
最大得利者李玄度舀着粥,优哉游哉和白榆在旁聊天,“听闻六哥病了?”
白榆一边瞧热闹一边回话,“好几日了,我正打算今日去瞧瞧小六。”
苍清闻言转头接话,“我同你一起去,我怀疑那什么乔娘有问题。”
被放过的祝宸宁赶忙表现自己,“我也一起。”
“你去什么?”苍清坐回桌前,“如今师父到京了,你和大师姐赶紧将婚事办了,也好了结我一桩心事。”
李玄度给她盛了碗粥,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却没说什么。
陆宸安倒是随口说道:“小师妹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即将入土,等着看孩子成家立业的耄耋老人。”
“这不是急着喝喜酒吗?”苍清呵呵笑着应付了两句。
说起婚事祝宸宁脸带喜气,“六月十八,和郡主一起办,这回是真的。”
说起来因记挂“无故失踪”的苍清和李玄度,白榆都忘了请旨退婚,当然暻王的旨意也被官家驳回了,并因一会请旨赐婚,一会请旨退婚的,拿婚姻当儿戏,被官家训斥了一顿,罚俸半年。
几人又闲聊几句,等用完饭,不用应卯的临时工小苍,和白榆登门拜访了暻王府。
在见到赵殊一脸丧气,两眼圈发黑的模样后,苍清感慨:“这才是真的被吸了精气啊。”
白榆不理解她话中之意,一脸关怀地望着赵殊,“小六,你这是相思病?”
赵殊躺在床上,咳嗽了两声,遣退了一众随侍。
苍清同白榆附耳,“他被妖睡了。”
白榆瞪大眼,“乔娘是吸人精气的狐妖?!”
跟来的云寰“蹭”地从屋顶跃下冲进屋,“刻板印象!这是对我们狐妖最大的污蔑。”
“阿乔不是坏妖。”赵殊摇头说道。
“迷得不轻啊,如今还在相护。”云寰绕着床来回走了两趟,“他之前不是喜欢小郡主吗?定是中了妖术才会心甘情愿被吸了精气。”
白榆更为不解,她看向苍清,“和妖睡了就会这般,那九哥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谈及私事苍清也会尴尬,含蓄解释说:“吸气这件事是主动行为,不是非做不可……”
再说暻王的修为怎么和琞王比,她和李玄度那叫融会贯通,气行周天的双修。
苍清没好意思提,只说:“阿乔定有所图谋,要么伤的很重,需要用人的精气神滋养,要么就是修炼的邪术。”
白榆略显担忧,“小六还有救吗?没救的话……我现在就让他写个遗产赠予书给我。”
“阿榆放心……啊?”听清了白榆后一段话的苍清嘴角抽了抽,轻咳一声,“本仙姑来替他断了这孽缘。”
迎着白榆可惜的目光,苍清走到床前,伸手在赵殊眼前抚过,解掉了他身上的妖术,问道:“你的好阿乔在何处?”
赵殊愣了好一会,眼里泛起迷茫之色,“她走了,我不知她在何处……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妖迷了心智。”白榆见他恢复,立刻幸灾乐祸地嘲笑他,毫不留情面,“小六你不干净了!保不齐那阿乔是什么蜈蚣成精的妖,不过若是两情相悦,又岂在界门纲目,哈哈哈。”
赵殊犹在发昏,他扶着额轻道:“阿乔不是虫……”
有暻王府的女使带人前来禀告,“殿下,琞王府的人前来寻他家夫人。”
女使身后跟着的正是双喜,他上前先给几人行礼问安,对苍清说道:“大娘子,殿下让奴给您带话,说是碎骨找到来处了。”——
作者有话说:姜主事骑马上值途中吃羊肉馒头,影响市容,参一本。
李道长沉迷妹宝美色,不止一次上职迟到,不务正业,也参一本。
哦,两人前段时间结伴逛小倌馆,彻夜不归,再参一本,你问郡主也去了,为什么不参?开什么玩笑,弹劾郡主,我还要不要命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