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容笑貌,眉宇间的温和,还有着急时抿嘴的习惯……
“我。”
瞧着马秀怒气未消,朱拾急忙将手中纸张递上:“师父别生气了,我抄完了。”
说罢,他小心翼翼的躲到常茂身后,紧张的望着马秀:“我,我知道错了。”
“雄英!?”
这孩子,竟与雄英生得一模一样,连眼神里的怯意都如出一辙。
朱标喉头滚动,脱口唤出儿子的名字,微颤的手伸向朱拾。
啪。
马秀拍开朱标的手,当即大骂:“你他娘的还展翅飞翔呢!雄鹰雄鹰,滚呐!你们爷儿俩是不是有恋童癖啊!一看到朱拾就……”
手打在朱标的身上,却如同砸在常茂的心上,常茂身子一颤,咕咚一下瘫坐在地,呼吸也变得错乱,大口喘息起来。
“常伯伯!”
朱拾本就躲在常茂身后,见状下意识的搀扶,小脑袋钻到常茂的腋下,咬牙用力的往上撑着:“师父,你快看常伯伯。”
眼看常茂像是脱力,马秀也顾不得生气,连忙蹲下身子查看,拿出银针刺在内关穴,面色也跟着凝重:“想起什么了?竟然吓成这样。”
“常茂。”
朱标也跟着蹲下身子,顺势扶住常茂,也不敢再多看朱拾。
“我,我,我。”
常茂脑袋微微摇晃,盯着马秀气若游丝的说着:“马,马爷,您,您别气了。”
马秀张嘴想骂,可看他已经这样,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叹道:“没什么,只是想牢骚,就这样吧,再待几天我就和朱拾离开京城了,不说了。”
他一边捻动银针,一边盯着朱标,眼神里满是不悦:“我烂命一条,但朱拾还小,犯不上掺和你们这些高官的喜好,我不能把他推入火坑。”
朱标知道自己刚刚的失态,闻声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头不言语。
安静的堂屋,因朱拾的出现生了小插曲,也因此而打断了马秀的怒火,等到常茂缓过劲儿来,马秀也没再脾气,只是挥手驱赶常茂和朱标,随后便牵着朱拾回后院。
人来人往的街道。
朱标走在常茂前面,早已忘了回宫的路,满脑子浮现的都是朱拾。
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可雄英他已经……
或许是太想他了吧。
“常茂,是不是老天有眼,给我机会重新对他好?”
走着走着,朱标突然回头询问常茂,后者面露震惊,低头不敢作答。
太子是不信鬼神的,至少常茂认识他这么久,没见他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