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翻个白眼,将一张纸递给常茂。
后者只瞥了一眼,当即面色一变,赶紧递到朱标面前。
纸张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一些辨证论治,以及平时讲究卫生等等小准则,甚至还有一些头疼脑热的治疗之法的药方,并且贴心的在后面画出一些草药的样子。
古往今来,还从未见过有人将吃饭的法子写出来,大多医家都是闭门藏术,生怕别人学了去。
“您这是?”
常茂满眼震惊。
马秀满不在乎的挥手:“大家活着都挺累了,分给百姓,他们自己也能分出一些小毛病,免得还得过来找我瞧病,多花银子多费事。”
“你想教会他们自医?”
朱标神色惊愕,仔细查看白纸上的字迹。
他没学过医,但对基本的还是有所了解,这上面的话句句都是自肺腑,真切的希望看到的人可以学会。
朱标回头盯着常茂,眼神似乎在询问常茂,为什么这样的人却不愿意入朝为官,这明明是将百姓放在心上的人。
后者缓缓摇头,也不明白为什么。
“这么惊讶吗?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马秀揉了揉鼻子,满不在乎的说道:“行医的人,有几个希望百姓天天生病的?再说了,百姓大多都能认字……”
“等等,这里面药方诸多,还写明如何使用,你不怕百姓学会……”
“学会了是他们的事,我又不是纯靠这个吃饭,卖药不也一样挣钱。”
马秀扁扁嘴,已经猜到朱标想问什么:“太医院不也有惠民药局?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哒,哒,哒。
听到这些,朱标起身来回走动,审视的目光一直在马秀身上游走,看的马秀浑身刺挠。
“常茂,这兄弟到底跟你什么关系?”
瞧着朱标恍惚的模样,马秀凑到常茂身边低声询问:“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怎么跟老马一样迷迷瞪瞪的。”
“嘘,你怎么!”
常茂两眼一瞪,下意识想呵斥,可想到皇上那张脸,又咬了咬牙:“你怎么老是管不住这张嘴。”
“不是,我怎么了?”
“你散尽所学,你不怕后人忘了你?”
马秀还没多问,朱标打断了他的话,凝眸注视马秀,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求名,却不要官,追逐财,却将吃饭的法子散出去,马秀,我怎么看不透你?”
“废话,能让你看透了?”
马秀刚要嘚瑟,常茂狠狠抓住马秀的手臂,随后用力地摇了摇头,那眼神带着祈求,看的马秀满脸疑惑。
“让他说。”
朱标知道常茂在意自己的身份,主动开口。
马秀则看看朱标,又扭头望了眼一脸苦相的常茂,也懒得在朱标面前嘚瑟,悠悠道:“求名是有原因的,不去做官也是有原因的,散出去这些方子是为了百姓,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你问了我这么多,我也想问一问你,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