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么被他毁了,此仇不可不报。
……
“你是说,此事可大可小?”
朱元璋斜坐在太师椅上,手拿着马秀亲笔写的流程,脸拧到一起:“这算是什么意思?把一杯酒蒸来蒸去,难道有什么花哨吗?”
“微臣,微臣。”
戴思恭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将今日生的事全部说了,可皇上不问徐妙锦,反而问起马秀口中的酒精消毒,这说明皇上也是既要又要。
徐妙锦重病未愈,此事现在不可追究,但这消毒之法,必须得拿到手。
“戴院使是不是真动了收徒的心思?”
“微臣,万万不敢!”
戴思恭额头冷汗直冒,连声拒绝。
皇上口中的收徒可不是收马秀,说的是皇长……不,说的是小郎中。
当年皇长孙心怀仁义,想要济世救人,曾对皇上提过行医,被皇上严厉训斥,说他目光如豆,行医救的是个人,君王治的可是天下。
犹记那晚,皇上连夜带着皇长孙去了趟太医院,让皇长孙亲眼见到那些病人是何模样,那晚他们甚至不敢给病人先用药,却不想,皇长孙心疼得直落泪,非得在太医院盯着他们用药。
那晚皇上也是被迫陪着皇长孙一夜未眠,谁还敢再提行医的事?
说好听点儿是劝人学医千刀万剐,说难听点儿,这就是诱导储君不务正业,诛灭九族的罪过。
“只是,只是马郎中行医虽有奇效,但行事风格与众不同,微臣不敢多言,但也不敢不提,今日马郎中进门后,门内,门内……”
情急之下,戴思恭也顾不得徐公得知后会如何想,得先将皇上的怒火转移了:“微臣难以启齿!”
“恕你无罪。”
“是。”
戴思恭抿了抿嘴,重重的叹了口气。
马郎中,对不住了。
这不怪我,这都是实话。
“寻常派去的郎中,小姐从来都是连打带骂,可马郎中进去之后,小姐先是惊慌失措,而后出不堪入耳的声音,最后归为平静……其余的,只能等到丫鬟出来才知道,但马郎中说需要三日观察,这期间他们不能离开房间,连马郎中也不能离开。”
啪嗒。
话音刚落,朱元璋手中的茶杯掉落在桌上,似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
戴思恭连忙补充:“微臣,微臣也说了要去看看,但马郎中不让!而且小姐也是异常平静,一直都是一言不,只有丫鬟说小姐已恢复了一些!”
砰!
下一刻,朱元璋猛地拍桌起身:“刁民马秀,竟敢祸害咱家妙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