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拙忽然想起妹妹手腕上的锁痕。
十年。
她也是这样活下来的。
他转身要走。
“你叫什么名字?”老郎中突然问。
“杜守拙。”
“你刚才动手,是为了他?”
“不是。”
“那是为了谁?”
“为了下次有人被打的时候,”
杜守拙看着地上那堆药,
“能有人站出来。”
老郎中沉默。
药杵轻轻敲了下地面。
杜守拙正要离开,忽然察觉异样。
他回头看。
老郎中的左手袖口滑出半截绳子。
暗红色,打了七个结。
和他在刘撼山密室里见过的一样。
他脚步一顿。
老郎中迅把袖子拉下。
动作快得不像老人。
杜守拙没点破。
只是把手放回刀柄上。
他走回杜清漪身边。
“我们先离开这里。”
杜清漪点头。
两人并肩往街里走。
身后传来药馆关门的声音。
很轻。
杜守拙走出十步,忽然停下。
他摸了下左腕刺青。
“守”字边缘有些粗糙。
他抬头看天。
太阳出来了。
照在药馆的牌匾上。
“济世堂”三个字漆色黑。
他记住了这个地方。
远处传来鸡叫声。
街角有个小孩在玩石子。
杜守拙往前走。
脚步依旧稳。
但右手始终没离开刀柄。
他知道这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