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张清玄说,“如果真是撞邪,能帮就帮一把。”
镇西头更偏僻,只有几户人家,都是老房子。老槐树很醒目,三人老远就看到了。
那是个土坯房,院子围着矮墙,门关着。张清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过路的,想讨口水喝。”张清玄说。
门开了条缝,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探出头,脸色憔悴,眼睛红肿。她打量了三人一眼:“等着。”
她转身进去,很快端出三碗水。碗是粗瓷的,水很清。
张清玄接过碗,没喝,而是问:“大姐,听说李大爷病了?”
女人的脸色变了变:“你们听谁说的?”
“镇上的人都在说。”张清玄放下碗,“我们懂点土方子,也许能帮上忙。”
女人犹豫了,回头看了眼屋里。屋里传来老人含糊的呻吟声,时高时低。
“你们……真能治?”她声音颤。
“得先看看。”张清玄说。
女人咬了咬牙,侧身让开:“进来吧,小声点。”
屋里很暗,窗户小,光线不好。炕上躺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脸色蜡黄,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张清玄走近,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不是伤口溃烂的那种臭,而是……像什么东西腐烂了很久,混着泥土和铁锈的味道。
他伸手翻开老人的眼皮。眼白里布满血丝,瞳孔涣散,没有焦点。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前天晚上。”女人抹眼泪,“他带那些外地人进山,说好两天回来。结果第二天早上自己跑回来了,一身泥,鞋都跑丢了一只。一进门就倒下了,嘴里一直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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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说……‘他们都死了’、‘影子,穿军装的影子’、‘别过来’……”女人哭出声,“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惊吓过度,开了安神的药,吃了也不管用。”
张清玄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瓶无根水,沾湿手指,在老人额头画了个简单的安神符。符成瞬间,老人安静了些,呼吸变得平稳。
女人看呆了:“这……这是……”
“大姐,李大爷进山后,到底看到了什么?”张清玄问,“您知道吗?”
女人摇头:“他只说要带人去老鹰嘴,说是考察什么……古战场。具体没多说。”
古战场。
张清玄想起老头说的民国军队全军覆没的事。
“那些外地人,长什么样?”陈子轩问。
“四五个,都是男的,三四十岁。”女人回忆,“穿得挺好,说话带外地口音。开两辆越野车,车里装着不少东西,用帆布盖着,看不清。”
“他们付了多少钱?”
“五千。”女人说,“预付了两千,说回来再给三千。可是……可是人没回来。”
张清玄沉默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三张护身符,递给女人:“把这三张符贴在门框、窗户和炕头。这两天别让外人进来,尤其是晚上。李大爷的情况,三天内应该会好转。”
女人接过符,千恩万谢。
从老李家出来,已经是中午。太阳升到头顶,但山里的温度还是不高。
“老板,那些盗墓的……是不是出事了?”胖子问。
“可能。”张清玄说,“老鹰嘴那地方,恐怕不只是古战场那么简单。”
“那咱们还去吗?”
“去。”张清玄说,“但不是现在。先回镇上,买点东西,下午再上山。”
三人回到主街,找了家小店买补给——手电筒、电池、绳子、还有干粮。张清玄还特意买了一瓶高度白酒和一把香。
“老板,买酒干啥?”胖子好奇。
“有用。”张清玄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