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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章 万道归真（第1页）

青铜小棺悬浮在时空长河下游，棺盖的每一次微颤，都牵动着所有幸存者的心神。白小纯跪在长河之上，死死盯着那口棺，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滴落却浑然不觉。

“动了。。。真的还在动。。。”瑶曦圣母的残念化作光点，绕着棺椁飞舞。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月华在棺盖上流转，试图探查内部情况。

“退后。”道衍突然厉喝，万物母气鼎的残片挡在众人身前。几乎同时，棺盖轰然炸裂！

没有预想中的陆青阳归来，也没有黑暗再度涌出。炸开的棺椁中，只有一团灰蒙蒙的光球缓缓升起。光球内部，隐约可见微型星云在生灭，有混沌开天，有纪元轮回，更有无数细密的道则在交织演化。

“这是。。。归墟道果的残余？”妖皇雪月清的战魂凝神细看，突然脸色大变，“不！是新生！他在归墟中孕育出了全新的。。。”

话音未落，光球骤然膨胀。灰光扫过之处，时空长河的伤痕在愈合，破碎的法则在重组，连那些被黑暗侵蚀的远征军修士，身上的污染也在迅消退。

“万道共鸣。。。这是要。。。”虚空大帝的映道镜疯狂震颤，镜面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景象——诸天万域的所有大道法则，此刻都在向着这团光球朝拜！

光球内部，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渐渐清晰。不是陆青阳原本的模样，而是一尊由纯粹道则凝聚的先天道体。他睁开双眼，眸中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道则在流转。

“吾名。。。归真。”声音平淡，却蕴含着让诸帝都要窒息的威压。

“陆小子？是你吗？”白小纯试探着问道。

“是，也不是。”归真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陆青阳已以身祭道，与黑暗源头同归归墟。我是他残留的‘道念’，融合了归墟、黑暗、混沌、万劫。。。以及诸天万道的印记，孕育出的全新存在。”

他抬手指向长河下游，那里本应是被封印的黑暗源头所在。此刻，封印处竟绽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中隐约可见一个全新的、微小的宇宙雏形在诞生。

“黑暗源头已被彻底炼化，它的力量与归墟融合，反向孕育出了‘新生之源’。”归真缓缓说道，“从此，时空长河下游不再是黑暗禁区，而是一个正在成长的‘新生纪元’。”

所有人都愣住了。拼死一战的黑暗源头，就这么。。。被转化成了新生的希望？

“那陆兄。。。”白小纯还是不甘心。

“陆青阳完成了他的使命。”归真的语气无喜无悲，“他以身为祭，斩断了黑暗纪元的轮回。从今往后，诸天万域将不再受黑暗侵蚀，新的纪元可以平稳衍化。”

他忽然看向白小纯：“而你，万劫不灭体的拥有者，将接替他镇守‘新生之源’，防止未来可能出现的变数。这是他的遗愿，也是我的托付。”

白小纯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一点头：“好！”

归真又看向诸帝与幸存者：“黑暗已除，但守护的责任不会结束。你们各自回归故土，将今日所见所传遍诸天。告诉后世，黑暗可畏，但希望永存。”

说罢，他的身形开始淡化，化作亿万道光点，融入时空长河，融入诸天万道之中。每一粒光点，都是一枚道种，将在未来合适的时机，孕育出新的希望。

“就这样。。。结束了？”有仙王喃喃。

“不，是新的开始。”道衍望向长河下游那团新生之光，露出释然的笑容。

远征军踏上归途。这一次，长河平静，再无黑暗。当他们逆流回到现世时空，诸天万域早已感应到剧变——天降甘霖，地涌金莲，星辰齐明，大道和鸣。这是宇宙在为黑暗的终结而庆贺，为新生的希望而欢歌。

天庭旧址，已成废墟。但姜逸飞、姬皓月、月婵等人早已守候在此。看到归来的寥寥身影，看到众人身上的伤势与眼中的疲惫，他们已猜到大概。

“帝君他。。。”月婵声音颤。

白小纯咧嘴想笑，却比哭还难看：“那小子。。。把自己玩成了天道。”

他将前因后果道出。当听到陆青阳以身为祭封印黑暗，最终化作“归真”道念时，所有人沉默。当听到黑暗源头被转化为新生纪元，将由白小纯镇守时，众人又燃起希望。

“所以，他还在，以另一种方式。”姜逸飞握紧拳头。

“他一直都在。”姬皓月望向苍穹，那里有万道霞光在交织，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轮廓，正温柔地注视着这片他誓死守护的天地。

三年后，天庭重建。白小纯在新生之源旁建了座草庐，过上了“守门人”的悠闲日子。诸帝回归故土，开坛讲道，将远征见闻与对抗黑暗的心得传遍诸天。一个全新的、充满希望的黄金大世，拉开了序幕。

而在无人知晓的时空角落，一点灰芒悄然飘落在一颗不起眼的生命古星上，没入一个刚诞生的婴孩眉心。婴孩哇哇大哭，眉心却有一枚淡淡的道纹一闪而逝。

与此同时，新生之源深处，一缕微不可查的意识在苏醒：

“这一世。。。换我来守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