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扶住摇摇欲坠的龙砚,指尖飞快掠过他肩头伤口,抬头时眸色沉静,语气缓了几分:“妩媚娘,我们可以换个问题。”
她刻意放缓语,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庭院两侧的花刃卫,看似妥协实则暗中观察局势:“我们想知道,鎏金阁近期在西域的动向,仅此而已。”
龙砚闻言一怔,刚要开口反驳,沈清辞指尖轻轻按在他手背,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妩媚娘眉梢微挑,银枪缓缓收回,眼中的锋芒淡了些许:“早这样不就省事了。”
话音未落,庭院外突然闯进来一名浑身是血的花刃卫,髻散乱,气息急促:“主子!不好了!城外反叛军突然作乱,已经攻破西城门,正朝着万花阁杀来!”
“什么?”妩媚娘脸色骤变,方才的从容霸气瞬间被焦灼取代,银枪在手中一转,沉声道,“这群乱贼,倒是选了个好时候!”
她转头看向龙砚四人,眼神复杂难辨:“你们暂且在此等候,待我平定叛乱,再回答你的问题。”
说罢,她不再多言,银枪一挺,高声下令:“花刃卫听令,随我出城平叛!”
数十名花刃卫齐声应和,声音铿锵有力,随即跟着妩媚娘转身就走,步履匆匆却丝毫不乱,哪里还有半分闺阁女子的娇柔,分明是保家卫国的精锐之师。
庭院内瞬间安静下来,四人面面相觑,皆是满脸震惊。
苏烈捂着肩头伤口,喃喃道:“没想到……她竟还管着西域的安危,不是只守着万花阁和鎏金阁的消息。”
天枢肩头的血口还在渗血,却忘了疼痛,眼底闪过一丝动容:“反叛军作乱,遭殃的都是无辜百姓,她肯亲自出马,倒是个有担当的。”
龙砚扶着廊柱站起身,看着妩媚娘离去的方向,眉峰微动:“她若只是鎏金阁的爪牙,断不会为了百姓平叛。看来,她与鎏金阁的关系,远比我们想的复杂。”
沈清辞从药囊取出伤药,递给三人:“她的花刃卫虽精锐,但反叛军来势汹汹,未必能轻易应对。我们欠她一个人情,且她若出事,牵机引的解药和总坛位置更无从打听。”
她抬头看向三人,眼神坚定:“不如,我们去帮她一把。”
龙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长剑一挺:“正有此意。”
苏烈咧嘴一笑,捡起地上的弯刀:“早就想见识见识西域反叛军的成色了!”
天枢握紧“执手”软剑,幽蓝剑光闪了闪:“走吧,别让她觉得我们这些中原人,不如女子有担当。”
四人对视一眼,不再迟疑,循着妩媚娘离去的方向快步追去。城外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中,一支女子卫队正浴血奋战,而龙砚四人的身影,很快便融入了这场平叛之战,与花刃卫并肩而立。
城外杀声震天,反叛军手持弯刀、长矛,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妩媚娘银枪一挺,枪尖破风直刺,唐制透甲枪“直刺迅猛”的特性尽显,一枪洞穿一名叛兵胸膛,顺势旋身横扫,枪杆砸飞数人,枪势刚猛又灵动。
龙砚“寒川”剑出鞘,唐横刀宽刃厚脊,劈砍带风,一剑斩断叛兵长矛,剑锋顺势斜挑,划破对方咽喉,青光所过之处,叛兵纷纷倒地。
苏烈弯刀翻飞,柘枝刀弧刃锋利,劈砍迅猛,一刀劈开叛兵弯刀,借力旋身,刀刃扫过数人脚踝,逼得叛军阵型大乱,惨叫连连。
天枢“执手”软剑如幽蓝流光,唐制轻剑灵动迅捷,穿梭在叛兵之间,专挑手腕、咽喉等破绽,剑影闪烁间,叛兵手中兵器纷纷脱手。
沈清辞虽无武功,却取出药囊中的毒针,指尖弹射精准,银针命中叛兵穴位,使其瞬间麻痹倒地,同时为受伤的花刃卫快包扎,不耽误半分战局。
花刃卫也不含糊,短刀劈砍利落,唐制弩箭连精准,数人一组配合默契,弩箭压制、短刀冲锋,竟将叛军侧翼撕开一道缺口。
妩媚娘银枪舞动如梨花,时而直刺破甲,时而横扫开路,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龙砚长剑护在侧翼,剑气凛然,挡下一波波冲锋;苏烈弯刀专攻中路,劈砍势猛,杀得叛兵胆寒;天枢软剑游走牵制,专破叛军阵型。
四人与花刃卫并肩,兵器特性互补,招式衔接无缝,叛兵虽人多势众,却招架不住这般凌厉攻势,节节败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刀光剑影里,叛军阵脚大乱,节节败退。
妩媚娘银枪如龙腾,直破叛军核心,透甲枪尖精准刺穿一名小头目咽喉,随即旋身横扫,枪杆砸飞数人,气势如虹。
龙砚“寒川”剑劈出一道青光,斩断叛军旗手手臂,帅旗轰然倒地;苏烈弯刀旋舞,柘枝刀弧刃连斩数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天枢软剑如幽蓝毒蛇,直取叛军将领后心。
叛军将领嘶吼着挥刀抵挡,却被天枢软剑缠住刀柄,顺势一拧,弯刀脱手。龙砚长剑紧随而至,剑锋抵住其脖颈,使其动弹不得。
妩媚娘缓步上前,银枪直指将领眉心,寒眸锐利如刀,语气斩钉截铁:“犯我疆土,害我百姓,这就是入侵我们的下场!”
话音未落,银枪猛地刺入,将领双目圆睁,轰然倒地。
剩余叛军见状魂飞魄散,四散奔逃,被花刃卫与龙砚四人追歼大半,彻底溃散。
妩媚娘收枪伫立,银枪上的血迹顺着枪尖滴落,身姿挺拔如松,眼底虽染杀气,却更显大女主的凛冽与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