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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姜玉手上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锅里——皇室礼仪？她一个厨娘，学那个干嘛！

不多会儿，张嬷嬷就到了。嬷嬷穿着深色宫装，看着挺严厉，一开口就带着讲究：“姜姑娘，以后见了皇室宗亲，要行屈膝礼——膝盖弯到三分程度，手放在腰侧，不能低头太狠，也不能抬头太高。。。。。。”

姜玉学得很别扭，练了一会儿，膝盖就疼了。张嬷嬷还不满意：“说话声音要轻些，别像在菜市场卖菜似的！皇室的贵女哪有你这样的？”

姜玉的脸微红，没反驳，只是默默接着练。晚上做点心时，她心思还在礼仪上，不小心把面粉蹭到了张嬷嬷的衣襟上。“对不住，对不住！”姜玉赶紧拿布想去擦，手却被张嬷嬷挡住了。

张嬷嬷看着衣襟上的面粉，忽然笑了：“你这丫头，比宫里那些装腔作势的贵女实在多了。面粉蹭到衣服上，算什么大事？我在宫里，还见过摔盘子的呢！”

姜玉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嬷嬷不生气？

张嬷嬷又说：“我牙口不好，你做的点心能不能少放些糖，再做得软一点？”

这句话提醒了姜玉。第二天一早，她做了低糖的芝麻糊，还把芝麻磨得格外细，盛给张嬷嬷：“嬷嬷，您尝尝这个，不用嚼，抿一抿就能咽下去。”

张嬷嬷喝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这芝麻糊比宫里的藕粉还顺口，你有心了。”

从那以后，张嬷嬷不再严格要求礼仪，反而常来厨房里帮姜玉剥豆子、择菜。顾辰晚上来接张嬷嬷回客栈时，总能看到姜玉和嬷嬷有说有笑，还听见嬷嬷说：“顾辰，你可得好好对姜姑娘，这么好的丫头不多见。”

顾辰笑着应下，等张嬷嬷走后，却拉着姜玉的手腕不放：“练礼仪练得胳膊疼吧？我帮你揉揉。”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膝盖上，姜玉腿一僵，没动。顾辰的动作很轻，掌心的温度慢慢传过来。揉了一会儿，他呢喃：“你总是能让人喜欢，不管是陈大人，还是张嬷嬷。”

姜玉垂下头，看着他的手，小声说：“我就做了点点心，没别的。”

顾辰抬眸，眼底的光比烛光还亮。姜玉赶紧把脸别过去，却没抽回手，任他揉着，心里暖暖的。

第二家分店招了个年轻伙计，叫小李。人挺勤快，就是没经验。那日中午，小李慌慌张张来找姜玉：“姜姑娘，坏了！王员外订的五十份杏仁糕，我写成五份了！他现在来取货，正闹呢！”

姜玉赶紧赶去前厅，就看见王员外拍着桌子：“我儿子办婚宴要用，你就给我五份？这不是耽误事吗！”

小李吓得脸都白了，低着头不敢说话。姜玉却没骂他，只是对王员外说：“王员外别气，五十份杏仁糕，我现在就做，一个时辰就能好，绝对耽误不了您的婚宴。”

王员外愣了愣：“一个时辰？真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