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重复着这句话。
“我……”她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化作更汹涌的泪水。
“我不要神之眼了,我只要你。”
“说什么胡话。”你愣了一下,想起那枚被妥善保管的神之眼,连忙从怀里掏出来,塞回她手里。
“你的神之眼在这里。”
触摸到那熟悉的温热,香菱哭得更凶了,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坏神之眼,坏比赛,坏雪山,坏……都坏。”她语无伦次地控诉着。
你忍不住调侃:“我应该不坏吧?”
香菱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收得更紧,用行动表明你也是“坏”的,坏到让她担心得要死。
行秋的反应,出乎你的意料。
这位总是风度翩翩的少年,也失了往日的从容。
他紧紧抱着你的腰,力道大得让你微微吃痛。
他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我一回来,便听闻你的死讯。我不相信。”
他顿了顿,仿佛在平复翻涌的情绪,“你不可以有事。还好。还好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他没有说更多,但那紧拥的手臂,已胜过千言万语。
有些界限,在生死面前,变得模糊而不重要了。
万叶没有和他们一样直接拥上来。
他默默站在后面,枫红的眼眸像是被水洗过,清亮又幽深,视线牢牢黏在你身上,一瞬不瞬。
等众人的激动稍缓,他才一步步朝你走来。
他微微低着头,额前白色的丝遮住了部分神情,让你看不真切。
他停在你面前,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将你揽进怀里。
这个拥抱,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沉,都要烫。
“对不起。”他的声音低哑,落在你耳畔。
你起初以为这只是重逢后简单的歉意与思念。
直到你感觉他手臂的力道收紧到让你几乎无法呼吸。
刚刚也是窒息。
但显然,这个拥抱没想让你活。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隔着衣物清晰传来,一下下撞击着你的耳膜。
不行,喘不上气了。
“很害怕吧。”他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抱歉,让你一个人待在那里。”
“还是我太慢了。”
“要是我够快,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他的话语,比那风,比那火,还要滚烫、炽热。
你想挣脱,想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想说你现在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但他的力气太大了,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用力。
“不,不是万叶的错。更何况,我现在还好好的……”你的辩解显得微弱。
“不会有下次了。”他打断你,睫毛轻轻扫过你的额头,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
然后,你听到他说:
“妄图伤害你的,都不可饶恕。”
伤害?
谁伤害你了?
你有点不解地挠了挠头。
最后,胡桃用力搂住你的肩膀,把脸颊贴在你的胳膊上:“让人不放心的笨蛋……总之,你回来就好。我都差点让爷爷去阴曹地府抓你回来继续读我的诗了。”
她笑了笑,那笑容里还带着未干的水光,却比任何灯火都明亮。
“我们都是这么……”
她的目光扫过围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泪痕未干的香菱,眼眶微红的行秋,沉默却将你揽得更紧的万叶。
“……在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