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你。”
苏絮的声音裹着红酒的微醺,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
许言轻的睫毛颤了颤,望着对方眼底的星光。
酒液滑入唇齿间时,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许言轻能尝到苏絮唇上残留的草莓甜,还有红酒里若有似无的橡木桶香气。
“甜吗?”
苏絮退开些,指尖擦过她湿润的嘴角,
“还是说”
“甜。”
许言轻打断她,伸手勾住苏絮的脖子,主动贴近。
这次换她握着酒杯,将剩下的红酒渡进对方嘴里。
许言轻望着她微眯的眼睛,忽然低笑:
“姐姐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这样?”
“嗯?”
苏絮歪头,尾扫过她手背,
“料到你会喂我?”
苏絮笑了笑,继续说:
“我知道你的所有。”
苏絮指腹摩挲着许言轻后颈的碎,
“比如你喝酒时会先抿半口,再慢慢咽,比如你吃蛋糕一定要先挑车厘子,比如”
苏絮顿了顿,
“比如你现在心跳快得要把衬衫扣子崩开。”
苏絮拉着小孩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
“我也是,你听见了吗?”
许言轻的手掌贴上那片温热的肌肤,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
落地钟敲了七下,苏絮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吻上她的额头:
“该切蛋糕了。”
切蛋糕的刀是许言轻亲手挑的,雕着缠绕的玫瑰。
苏絮握着她的手一起切下第一块,奶油粘在两人交叠的指尖。
许言轻刚要去舔,苏絮却先凑过去,将那点奶油含进嘴里。
苏絮的舌尖轻轻扫过小孩的指尖,
“甜。”
夜风掀起纱帘,吹得烛火摇晃。
两个影子在墙上交叠成模糊的一团,像两株缠在一起的藤,向着同一片月光生长。
红酒杯里的酒只剩半杯,蛋糕上的车厘子被吃掉了最上面那颗。
许言轻是被一声炸雷惊醒的。
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指尖还习惯性地勾着苏絮的袖口。
方才切完蛋糕,两人窝在沙里喝红酒,不知何时就歪作一团。
她的头枕在对方肩窝,苏絮的手还搭在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