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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风雷合击破纪灵(第4页)

他充分利用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不再计较伤亡,命令部队如同无穷无尽的海浪,一波接一波,持续不断地猛攻张合、波才依托城池构筑的营垒,以及谯郡那看似摇摇欲坠的城墙。

城上城下,已然化作了血腥的绞肉机。张辽、赵云、张合、波才四人深知此战关乎存亡,皆奋不顾身,各展其能。张辽与赵云率领着经过昨夜袭营和短暂休整的骑兵,如同两支最锋利的机动长矛,在广阔的战场上纵横驰骋。哪里敌军攻势最猛,营垒防线最是岌岌可危,他们的旗号便会如同定海神针般出现在哪里。

张辽召虎风雷刃每一次挥出,都隐隐带着风雷破空之声,将密集的敌阵撕开缺口;赵云的龙胆亮银枪则化作漫天寒星,精准而高效地收割着试图登城或突破的敌军军官性命。张合坐镇中军,面色沉稳如水,依据营寨的复杂结构和地利,指挥若定,层层设防,巧妙地消耗着敌军的有生力量。而性如烈火的波才,则更多时候亲临最险恶的第一线,尤其关注城墙防御,他挥舞着门板大刀,咆哮着将攀上城头的敌军狠狠劈落,浑身浴血,犹如凶神。

战场上,箭矢密集如飞蝗,遮天蔽日,带着死亡的尖啸落下。滚木礌石如同山崩般从城头倾泻,砸得云梯碎裂,攻城的敌军血肉横飞。燃烧的火油罐被抛下,在人群中炸开,化作一片片哀嚎的火海。护城河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模样,被尸体、残破的兵器以及不断填进去的土石沙袋堵塞,河水混合着鲜血,变成了一种粘稠、暗红的泥泞。

纪灵军仗着人数庞大,仿佛不知死亡为何物,在督战队的驱赶下,踩着同伴的尸体,疯狂地向上冲。而守军虽然凭借地利和四位大将的英勇,一次次击退进攻,但兵力上的巨大劣势,使得每一处防线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士兵们疲惫不堪,伤亡持续增加,防线数次被突破小口,又依靠预备队和将领的亲自冲杀才勉强堵上。

从清晨至日上三竿,再到烈日当空,惨烈的厮杀从未停歇,尸骸堆积如山,鲜血浸透了城墙下的每一寸土地,战局陷入了极其残酷、消耗生命的僵持。纪灵望着前方虽然缓慢但确实在不断被压缩的守军防线,尽管焦躁于巨大的伤亡,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狠厉与确信——他相信,只要再坚持一下,再施加一点压力,对方总会有崩溃的时刻。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在纪灵大军侧后方的地平线上,一片尘土扬起之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沉闷、缓慢却极具穿透力和压迫感的战鼓声!“咚!咚!咚!”这鼓点不同于寻常战鼓的激昂急促,它的节奏单一、沉重,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人的心脏上,带着一种钢铁般的冰冷意志和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杀伐之气,瞬间压过了战场上的喧嚣。

紧接着,一面玄色为底、边缘绣着暗红火焰纹的大纛旗,在一处稍高的土坡上缓缓升起。旗帜在干燥的风中猎猎作响,中央赫然是一个以银线绣成的、笔触刚劲凌厉的“高”字!

大旗下,一员大将巍然屹立,身形挺拔如松,正是高顺!他面容冷峻如同刀削斧劈的岩石,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透过面甲的缝隙,冰冷地扫视着整个混乱的战场。他全身笼罩在制作精良、闪烁着幽暗金属光泽的镔铁重甲之内,甲叶摩擦出细微而整齐的“沙沙”声,使他看起来不像一个活人,更像一尊为战争而生的、没有感情的钢铁机器。

他甚至没有像寻常将领那样出任何鼓舞士气的呐喊,只是沉默地、缓缓地,将手中那杆特制的、加长加重的陷阵枪,向前方混乱的纪灵军侧翼,沉稳而坚定地一挥!

没有喊杀声,只有甲胄与兵刃碰撞的铿锵之音。下一刻,一支人数仅约八百、却武装到牙齿、如同移动钢铁堡垒般的重甲步兵——名震天下的“陷阵营”,如同从地狱深渊中悄然涌出的幽灵,以一种令人窒息的、绝对整齐划一的步伐,沉默而迅猛地从侧翼,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冷却的牛油一般,轻而易举地切入了纪灵大军因久攻不下而略显疲惫和混乱的战阵!

他们三人为一小组,三组为一小队,结成一个简单却高效无比的杀戮阵型。刀盾手在前,巨大的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一道移动的铁壁,精准地格挡开零星射来的箭矢和慌乱中的劈砍;身后的长枪手、矛手则从盾牌的间隙中,如同毒蛇出洞,迅猛而精准地突刺,每一击都直取要害。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行动间除了脚步声和兵刃破风的呼啸,几乎没有多余的声音,这种沉默的、高效的杀戮,比任何疯狂的呐喊都更令人心底寒!

他们所过之处,纪灵军的士兵们,无论是惊慌失措向后溃退的逃兵,还是试图组织起薄弱防线的小军官,在这台精密、冷酷的战争机器面前,都如同纸糊泥塑般不堪一击,瞬间被撕裂、碾碎,留下一条由残肢断臂和喷溅的鲜血铺就的死亡通道!

高顺本人更是勇不可当,他如同陷阵营最锋利、最无情的矛尖,始终冲锋在阵列的最前方。他的陷阵枪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只有最简单的刺、扫、砸,但每一击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和精准的角度,枪下无一合之将,所向披靡!

在他的带领下,陷阵营的楔形突击阵像一把烧红的利刃,瞬间便将纪灵军庞大的侧翼搅得天翻地覆,并且毫不停滞地向着中军核心部位狠狠凿去!

“高”字大旗的出现,以及陷阵营这种标志性的、无可阻挡的恐怖攻势,如同一声平地惊雷,在战场上所有有经验的将士心中炸响!

张辽是第一个注意到侧后方异动和那面旗帜的人,他刚刚格开一名敌将的长枪,疲惫的脸上瞬间焕出惊人的神采,他挥刀将敌将劈落马下,运足中气,纵声长啸,声音如同虎啸龙吟,传遍小半个战场:“是高顺!是陷阵营!我们的援军到了!麹义将军的大军就在后面!将士们,随我杀敌!必胜!”

他的吼声如同给疲惫的守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赵云眼中精光一闪,银枪舞动得更急,瞬间清空了一片城头。张合在中军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起身,厉声下令:“全军听令!援军已至,反击的时候到了!打开营门,配合高顺将军,内外夹击!”波才在城头上更是出震天动地的狂笑,大刀挥舞得如同风车:“哈哈哈!龟孙子们,你们的末日到了!儿郎们,给老子杀!”

刹那间,守军士气暴涨,如同决堤的洪水,从营寨和城头汹涌扑出,喊杀声震天动地!

而与张辽等人的狂喜振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军那面“纪”字大旗下的纪灵。当他顺着骚动的方向,看到那面越来越近的“高”字旗,看到那支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金属光泽、如同死亡潮水般涌来的重甲步兵时,他脸上那种因久攻不下而积累的凶狠、焦躁以及一丝即将获胜的期盼,瞬间彻底凝固!

紧接着,那表情如同冰面般碎裂,化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急剧收缩,最后,一种死灰般的、绝望的神色笼罩了他整个脸庞!

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清楚“高顺”和“陷阵营”这五个字意味着什么——这绝不仅仅是小股精锐前来助战!这是麹义主力军团的先锋!是那把最锋利、最先抵达战场的尖刀!高顺到了,这意味着麹义亲自统帅的主力大军,很可能已经近在咫尺!甚至……那个算无遗策、智谋深远、让他内心深处都感到莫名畏惧的军师荀攸,以及那位用兵老辣的成公英,也可能随军而来!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纪灵的尾椎骨沿着脊柱急窜升,直冲天灵盖,让他感觉头皮麻,四肢冰凉,几乎要握不住手中那柄沉重的三尖两刃刀。昨夜的惨败、身体的阵阵剧痛、久攻不下的憋屈焦躁,此刻全都汇聚、酵,化作了对即将到来的、毁灭性打击的极致恐惧!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麹义的数万精锐大军,在荀攸的谋划下,正从四面八方如同铁壁合围而来,而高顺的陷阵营,就是砸向他侧翼的第一记重锤!完了!全完了!若不立刻脱身,十万大军恐怕真要全军覆没于此!

“撤!快撤!鸣金!全军撤退!立刻!马上!”纪灵几乎是扯着嗓子,用一种因极度恐惧而变得尖利、扭曲的声音嘶吼着下达了命令,额头上、鼻尖上瞬间布满了冰冷的汗珠,脸色惨白如纸。

“将军!只差一点了!眼看就要破城……”身旁的副将雷簿看着即将崩溃的一段城墙,不甘心地急声喊道。

“闭嘴!你想害死所有人吗?!”纪灵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雷簿,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惊惶,声音都在颤抖,“你看清楚了!是高顺!是陷阵营!麹义的主力转眼就到!那是荀攸的算计!你再敢多言,军法从事!快!执行命令!雷簿、陈兰!你二人率前军精锐,不惜一切代价,转向东面,担任先锋,杀开一条血路,向来路撤退!中军、后军依次跟进!快!”

他猛地喘了几口粗气,强压下喉头的腥甜,一把抓起三尖两刃刀,显示出决绝的姿态:“我来亲自断后!快撤!”

众将见纪灵如此失态,又亲眼看到陷阵营那恐怖的战斗力,也是心惊胆战,亡魂皆冒,哪里还敢有半分违抗。凄厉急促的鸣金声瞬间响彻战场,取代了进攻的鼓点。原本还在疯狂进攻的纪灵大军,顿时陷入了更大的混乱,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如同被捣毁了巢穴的蚂蚁,仓皇地向后涌去。

虽然撤退显得慌乱,但在纪灵亲自率领亲兵卫队压阵断后、斩杀了几名惊慌失措冲乱阵型的溃兵后,大军总算勉强维持住了基本的建制,如同受伤的巨蟒,开始缓缓但坚定地向后退却。

张辽、赵云、张合、波才等人率军冲杀一阵,见纪灵军撤退虽显仓促,但断后的纪灵本人手持三尖两刃刀,立于后军旗号之下,亲兵环伺,阵型严整,杀气腾腾,显然早有防备,防备着追兵。

而己方经过连番血战,兵力损耗极大,将士疲惫不堪。高顺的陷阵营虽锐不可当,但毕竟是重甲步兵,擅长正面突破和阵地战,并不适合长途追击溃敌,且人数有限。张辽与远处的高顺隔着混乱的战场,远远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瞬间便会意——见好就收,巩固胜果方为上策。

“穷寇莫追!各军收拢部队,巩固防线,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张辽勒住战马,高声下达了命令。众将于是约束部下,不再深入追击,转而开始清点损失,加固被破坏的营垒。

高顺亦率领着他的陷阵营,在击溃了当面的敌军、确保追击威胁解除后,便踏着那种独一无二的、沉稳而富有节奏的步伐,如同移动的钢铁森林,缓缓退回到安全距离,与出城接应的张辽、赵云、张合、波才等人在城下胜利会师。

几位大将互相拱手致意,虽然疲惫,但眼中都充满了劫后余生和援军抵达的欣慰。他们看着纪灵大军带着滚滚烟尘,丢下大量辎重和伤员,缓缓消失在视野尽头,虽然未能将其全歼,但谯郡之围已解,最大的危机已然度过。阳光刺破战场上的硝烟,映照在残破的城墙和将士们疲惫却带着希望的脸上。

纪灵大军仓皇撤退时扬起的漫天烟尘,如同一条垂死的黄龙,在干燥的秋风中缓缓扭曲、消散,却仍固执地笼罩在谯郡城外的原野上空,久久不散。战场上,那股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气,混合着硝烟、焦糊的木头和皮肉燃烧后的恶臭,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顽强地渗透进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空气。

残破的旗帜无力地耷拉在折断的旗杆上,或是被践踏在泥泞的血泊中。散落的兵刃——卷了口的大刀、断裂的长枪、射空的箭囊——随处可见,在斜阳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而最触目惊心的,是那层层叠叠、姿态各异的尸骸,有纪灵军的,也有守军的,他们相互纠缠,凝固了生命最后一刻的搏杀,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攻防战的惨烈与残酷。

张辽、高顺、赵云、张合、波才等将领,正强忍着疲惫,嘶哑着喉咙,指挥着幸存士兵们清理这片人间地狱。救护兵穿梭在尸山血海中,艰难地辨认着尚有气息的同伴,进行紧急包扎。民夫和辅兵则开始将敌我双方的尸体分开,准备抬走掩埋或火化,以免滋生瘟疫。

工兵们喊着号子,试图修复被撞毁的营门、加固坍塌的栅栏。整个战场虽然忙碌,却笼罩在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重与压抑之中,除了零星的命令声和伤者的呻吟,更多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这片悲壮与忙碌交织的氛围中,一种异样的、低沉的轰鸣声,开始从西方隐隐传来。起初,这声音极其微弱,混杂在战场杂音中难以分辨。但很快,它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有压迫感。

那不是局部骑兵冲突时急促如雨点般的马蹄声,也不是陷阵营那整齐划一、沉重如鼓点的步伐声,而是一种更为宏大、更为深沉、仿佛源自大地肺腑的脉动!如同夏日远方的闷雷,又如同无边瀚海深处的潮汐涌动,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感,由远及近,使得脚下的大地都开始微微震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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