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去帮助袁文。”
“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柯大夫说:“其实,流星更适合。”
“是的。但是,流星要守护电台,那是我们目前联系苏区的唯一途径。”温政摇摇头:“她不能离开。”
“我离开的有点久了,组织还没有启用你?”
“没有。”温政说:“我们要有耐心,相信组织会有重新启用的那一天。”
“其实,你去日本帮助袁文是最适合的。为什么你不去?”
“我才从日本回来。我毕竟在特高课有任职啊。我要继续潜伏在领事馆。”
“嗯,你看历史上的太监在整人时都特狠,为什么?因为他就是个奴才,他天天在皇家人面前得委屈自己,低三下四,点头哈腰,久而久之就成为他的一个必须的外表,这已经成习惯了,但他心里头所有的委屈和卑贱感都存着,一旦找到一个比他更弱的,他一定就会泄。”
柯大夫说:“忍者也一样,长期躲藏在阴暗的角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暗杀、刺探,是一群极可怕的存在。”
“是的。”
“这件事因你而起,将因你而结束。”柯大夫认真地说:“要解开这个结,非你莫属。”
温政沉默。
“你们是不是现,在偏僻处小便,男女是不一样的。男的都是脸向阴暗处,背部朝阳,怕别人认出来自己。而女的呢,却恰恰相反,脸朝阳,背向阴暗处。屁股冲里,脸必须对着外面,眼观六路。这种习惯是先天性的。”
柯大夫说:“你老婆是怎么小便的?”
“我没有注意。”温政笑骂说:“你这个老色鬼。”
柯大夫说:“是一种自信,甚至是一种挑衅。”
“但女的那是把最没防备的一面,一起交给了未知的环境。”
“所以她的脸,必须是她的哨兵。”
“她的眼睛,就是她的雷达。”
“这不是害羞。”
“这是写在基因里、流传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防御本能。”
“有些东西,真的是天生就刻在骨子里的。有些安全感,从来都不是平白无故就有的。”
温政忽然想起,有次无意中推开门,见到她小便,真的是这个样子。
难道她在他面前,并没有安全感?
柯大夫继续说:“什么是特权?就是女人多了,守不过来,然后就有了太监。钱多得守不过来,于是就有了国库。问题是,你的女人也不多啊。”
温政惭愧。
李玉龙曾做过演员,他忽然想起了李玉龙曾给他说过的一个女演员。
这个女演员,一个月拍三部剧,就意味着要在一个月里,爱上三个不同的男人。
然后,女演员叹了口气,补了一句:“我真的爱不动了。”
就这一句,温政突然就懂了什么叫“人间清醒”。
也许,真的爱不动了。
你去饭店吃饭,桌上的每副碗都曾被人用过,你依然吃得很香;但这时突然一陌生把他筷子插你碗里,这碗饭你还吃得下去吗?
柯大夫说:“如果你谈了一个新女朋友,切记千万不要跟她接吻,鬼知道她的嘴巴吃过啥东西。我以前也渴望结婚,现在我看淡了。”
柯大夫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