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华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睦,还是点了点头:
“好的,小祥。”
海铃没说话,只是默默转身。
喵梦担忧地看了睦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通道里只剩下祥子和蜷缩着的睦。
祥子靠在睦对面的墙上,抱着手臂,没有立刻再开口。
她只是看着睦,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她裸露的脖颈和那截渗血的手指。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流逝。
后台远处隐约传来其他乐队的音乐和观众的喧嚣,更衬得这个角落寂静得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睦的颤抖渐渐平息了一些,但依旧没有抬头。
祥子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在寂静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生了什么。”
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责备,没有追问,只是在陈述。
“但是,睦,听着。”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avemujica的演出已经结束了。无论刚才台上生了什么,都结束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理性。
“如果。。。如果你真的需要找白林,等回去,找个时间,再联系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走丢的小孩一样,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这话有些重,甚至刻薄。
如果是以前的祥子,或许会用更尖锐的语言。
但现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试图将对方从崩溃边缘拉回来的、笨拙的严厉。
“你是avemujica的吉他手,若叶睦。”
祥子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别让一次意外,就打垮你。”
说完这些,祥子不再说话。
她只是站在那里,陪着,等待着。
她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些了。
剩下的,需要睦自己走出来。
或者,真的需要等到那个远在别处的人,看到那几十个未接来电之后了。
寂静再次笼罩。
睦依旧埋着头,这些话语很正确,却无法填补那份蚀骨的空洞。
她需要的是一个能理解这份“失去”的人,一个知道mortis存在的人。
而不是正确的道理和队长的责任。
林。。。。。。
她无声地在心里呼唤。
mortis。。。。。。
没有了回应。
只有她自己。
她抬起了头。
面具早已在之前的混乱中歪斜,露出她苍白失神的脸颊和那双空洞的淡金色眼眸。
她没有看祥子,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通道尽头那点微弱的光线上。
嘴唇轻轻翕动,一个极其微弱、带着沙哑气音的词,从她干涩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家。。。。。。”
祥子愣了一下,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