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闻慕词和谢无祸面对彼此,同时弯腰。
这一瞬,脑海中是初见时的混乱与好笑,是离别的不舍与悲伤,是重逢的激动与狂喜,是现在的幸福与感激。
为携手余生而幸福,为有缘相遇而感激。
未来也将共淋白雪共白头。
拜过堂后,两人便去了洞房,宾客也不需要他们招待,有闻予烟和萧辞渊在。
洞房中,谢无祸拿过一旁的秤杆,手竟在微微颤抖,好似重若千钧。
他深吸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掀起一角,轻轻用力,打扮精致的闻慕词便映入眼帘,她瞅着他,还轻轻眨了下右眼,笑吟吟的:“安安~”
谢无祸只觉得心都要不跳了,呼吸一窒,身体热,舍不得挪开分毫。
那毫不掩饰的侵略性让闻慕词都有些不适,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微微垂头避开晦暗的视线。
然而下一刻,一只温热的手覆上脸颊,强硬地让她抬起头,指尖轻轻捻着耳垂。
对上眼的瞬间,谢无祸向前一步,单膝跪在床边,将她整个人笼罩,黑眸深邃,俯身用力吻上唇瓣,舔舐轻咬,温柔又缠绵。
两人呼吸逐渐急促,眼神迷离,气氛旖旎。
眼瞅着要失控,谢无祸喉结用力滚动,强逼着离开,在她迷离动情的视线下,哑声道:“合卺酒……还没喝。”
闻慕词一把拽住他衣领:“喝个屁,先上床!”
谢无祸的态度却难得强硬:“不行,合卺酒代表永结同好,白不相离,必须喝。”
“做了再喝!”闻慕词拳头都硬了。
谢无祸却眸色晦暗,如舌般舔舐过她的面庞,嗓音沙哑:“做了……就没时间再喝。”
闻慕词心尖一颤:“那喝吧。”
谢无祸急忙倒酒,递给她一杯。
两人的手相交,始终紧盯着对方,相视一笑,一同饮下。
刚一喝完,谢无祸一把抽出她手中的酒杯,向后一扔,直接把人扑倒在床,垂眸凝视她。
那双眼中压抑着风暴,如野兽般想将人吃小,本就漆黑的眸子愈深邃。
闻慕词竟难得紧张,不自在地扭过头。
谢无祸却没继续,将她繁琐的头饰一一取下,直到墨如瀑般铺满床榻,修长的指尖勾起一缕丝轻嗅轻吻。
随即直起身子,一瞬不瞬地凝视她,手指扯开腰带,缓慢坚定地脱下一件又一件衣裳。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衣裳,解开冠,露出曾被闻慕词多次夸赞的好身材,墨倾泻满背,公子俊美无俦,起伏有力的肌肉,在烛光下性感到惊人。
闻慕词咽了下唾沫,手落在腰带,也打算解衣。?
却被一手抓住制止,闻慕词不解地看他,只听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含着几分意欲不明的笑意:“我来。”
简单两个字,却让她眸光一颤。
来不及拒绝,这人已经俯下身吻在唇上,手松开她的腰带。
唇从嘴上,逐渐游离到耳垂、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用力吻着,也一件不落地脱着。
直到坦诚相对,直到看清彼此全部,落下吻绽放朵朵红梅。
气氛旖旎燃烧,帷幔被他反手扯落,覆盖满床春光,只流露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轻呼与闷哼。
床开始震颤,咯吱咯吱……
而这一震直到凌晨时分,才逐渐平息。
一阵风轻轻掀开帷幔,上半身满是抓痕与吻痕的谢无祸侧着身子,怀中搂着沉眠的闻慕词,轻轻映下一个吻。
下一刻,“啪”的一下,被她扇了一巴掌,谢无祸一愣,便听她嘟囔:“滚,我要休息……”
谢无祸还有些委屈,又吻她一下,声音很轻:“明明中途是你主动,还怪我……”
虽然吧,他确实被那一幕逼疯了,有些疯狂,但始作俑者明明是她。
想着那一幕,身上又在热,缭绕热气,谢无祸轻啧一声,搂着怀中人,哑声道:“没关系,来日方长……”
这一晚,疯狂激烈,两个武功高强体质极好的人,硬是折腾到半晚,第二日又继续开始。
新婚夫妇嘛,自然不可能浅尝辄止。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