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
“那就好……”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安保公司要去狗场救人?救谁?”
“一个叫……叫马生辰的人,对……就是这个名字,马生辰。”
听了这三个字,我菊花一紧,“这个姓马的,被救走了!?”
雷爷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和潘家老二有什么过节,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人一直被关在狗笼子里,而且瞎了一只眼睛,几乎成了废人。就算逃出狗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嘴上应和几句,脑子却在极运转。
之前很多想不通的事,这一刻突然就想明白了……
当初我和老教授在面包车里谈话,他就说过,这次回沈阳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营救马生辰。他作为文博院的教授,不便亲自出马,只能另想其他办法。
现在结合雷爷的话,我大胆猜测,鬼工球的秘密很有可能是老教授告诉安保公司的,作为交换条件,安保公司的人需要把马生辰从狗场救出来。
这样一来,老教授既满足了救人的诉求,又不用自己出面。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只用三言两语在背后操控,就能玩弄各方势力,这个老教授的心眼子是真他妈的多啊。
还有。
老教授明面上怂恿,暗地里撺掇,非要让我去盗藩王墓,半路还派嘴儿爷暗中保护我。
像他这种算无遗策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墓里埋着的正主是谁?
这么看来,我也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终究跳不出这盘南北棋局。
谁叫我是个盗墓贼呢?
怨不得别人……
雷爷看我有些失神,问:“陈川小兄弟,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
雷爷眯着眼睛,虚弱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该问的你也问了,该答的我也答了,时候也不早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你也不用顾及,直说吧。”
“实不相瞒,我这趟来除了出手冥器之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现在潘二哥昏迷不醒,我又不认识潘伯符,雷爷能不能帮我牵个线,我想借鬼工球一用。”
“你还是亲自问他吧。”
我愣了一下。
很明显,这是不愿意帮忙的意思。
死皮赖脸的继续赖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谢过雷爷,起身就要离开。
“陈川小兄弟,你急着去哪?不是要找潘家老大吗?”
“他人在哪?”
“就在门外。”
雷爷话音刚落,就听“咣当”一声,病房的门被一脚踢开。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一边看着雷爷,一边指着走廊里的美芳,扯着嗓子嚷嚷道:“雷爷,您就是心善!当初我就说过,这些娘们有一头算一头,都拉我狗场去训一个月,您还舍不得。现在倒好,一个个没大没小,见人就咬,妈的,真他妈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