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娃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两口吞下眼珠子,一脸享受的模样。
袁大头说:“这黄皮子胡子这么长,指不定几百岁了,三条你这么干,不怕它死后报复?”
“怕个屁,老子是唯物主义。咱俩刚给藩王李璘的棺材板掀了,你看他报复了吗?再说了,山里的老猎人如果都这么畏畏尾,这不敢打,那不敢碰,干脆甭打猎了,开几亩荒地,种点地瓜土豆得了。”
“我看那些出马仙,一个个神神叨叨的,难道他们没有真本事?”
“哪一行都有精英人才,不过只占极少数,大多都是一个培训班混下来的骗子,就那大神跳的,一点都不专业,出马仙起源于萨满教,不是疯人院。”
“那你说这个黄皮子有没有真本事?”袁大头说着,指了指地上狼藉的尸体。
我也点上一支长白山,说:“这东西的背后,一定有高人指使。”
“展开说说,我没整明白。”
“你看外面包着的那层人皮,还有这盒长白山,这绝对不是一只黄鼠狼能够办到的事。”
“三条,你的意思是……这个老黄皮子只是个傀儡?”
“没错。”
我吐出一团烟雾,待到全部散尽,才徐徐开口道:“据我推测,这背后的主谋,是南派无相门的人……”
袁大头脸色大变,紧张的问:“无相门?你是说张袍的那个无相门?”
“是的。人皮的脸上,全是黏糊糊的油彩,和张袍用的那种一模一样。”
“那个傻狍子还活着?”
我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张袍这小子到底死没死,如果他真的还活着,肯定会想尽办法得到玉匣子。
无相一门,积蓄百年,为的就是解开藩王李璘墓的秘密。
张袍作为第六代少班主,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以这个人的隐忍和城府,未来一定是个巨大的隐患。
想到这里,我掐灭烟头,说:“无相门那么大个门派,怎么可能只有张袍一个人。现在最可怕的问题,不是张袍死没死,而是无相门怎么会知道老教授和我的这层关系。”
“对啊,是不是你和老教授没事就私下见面,让人给跟踪了?”
“我俩满打满算就见过两面,一次在老人沟的村子里,一次在沈阳的面包车上。”
“是马生辰泄的密,还是老教授的司机是内鬼?”袁大头瞬间锁定了两个可能性最大的嫌疑人。
他的脑回路能反应这么快,着实令我没想到。
不过这两个人明显不是正确答案。
道理也很简单。
老拾柒习惯用烟袋抽茶叶,这么明显的特征,马生辰也好,司机也罢,不可能不告诉无相门。
哪怕是揣个烟袋锅子做做样子,也能以假乱真,兴许真能把我唬过去。
思量了十分钟,我还是没能想明白其中缘由,索性放下不想,干点其他的正事。
我拔下人皮身上的防寒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袁大头也没闲着,戴上了羽绒帽,又换上了雪地靴。
“三条,接下来怎么办?要不……再睡会?”
“还敢睡?现在咱哥俩可是香饽饽,不但有小洋马追着,无相门也没打算放过咱们。赶紧动身回沈阳,我要尽快找到老教授。”
说着,我来到床前,“大头,过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