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骤冷,周身透着一股森冷的肃杀之意,令人胆寒。
“母亲,您就没有一句解释吗?”
林夫人见抵赖不过,深吸一口气,索性哽咽坦言道:“是我!那又怎样?我还不是为了国公府好!为了给佳宁多攒点嫁妆!我有什么错?!””
说完,她的眼中早已蓄满眼泪:“如今竟引得你们这般逼问我这个老婆子!”
“婆母何必把自己说得如此高尚!”
何棠毫不客气戳穿她道:“真想为国公府好,法子多的是!好好经营铺子,开源节流,哪样不行?为何偏要开个见不得光的黑赌坊?还特意开在我的嫁妆铺子里,恶心我,把脏钱揣进你自己的腰包?”
“你!”林夫人急的正要反驳,却再次被她打断。
何棠盯着林夫人,冷冷一笑:“婆母不就是怕开在自己名下的铺子里,一旦事,丢尽国公府的脸面,自己也难逃牢狱之灾!所以拿我的铺子当挡箭牌!婆母这算盘打得真是精明!若非我今日撞破,再过些时日,这账本怕也被您销毁了吧!”
她的话句句戳中林夫人的要害,怼的她哑口无言,语气结结巴巴道:“没有!我可没有。。。。。。我只是。。。。。。只是。。。。只是想。。。。。。”
“只是想什么?!想占我这儿媳的便宜么!”
何棠眉峰一扬,“婆母你难道没想过,我是国公爷的夫人!若是我名下的铺子出了这种腌臜事,国公府的颜面也会尽失!”
她实在没想通林夫人为何这么蠢,冒这么大的险。
“这铺子是你祖母给的!就算出事,也是你们相府的问题!牵连不到国公府!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林夫人被逼急了,脱口而出道。
何棠身形猛地一滞,眼神凌厉地扫向她:“等等!这铺子的由来,是谁告诉您的?!”
这个铺子的确是当初祖母送给她的嫁妆,可这件事,只有相府极亲近的人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的?!
顾淮知黑眸微眯,也看向林夫人:“母亲,我都不知晓这间铺子的来历,你怎的这么清楚?”
何棠质问道:“究竟是谁告诉您的?!”
“没人告诉我,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疑心?!”林夫人眼神闪烁,语气有些不悦。
“呵。”
何棠冷笑一声,瞬间明了,“我猜多半是何湘雅吧!”
除了她,还能有谁?
林夫人面色一惊:“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顾淮知薄唇紧抿,心中也不由微微有些暗哑。
怎么又是她。。。。。相识这么多年,他竟不知此人存着这般心思。
何棠毫不避讳直接骂道:“事已至此,婆母您还打算为她遮掩么?!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你个贱妇!居然敢骂我?!”林夫人怒火攻心,扬起手就要朝何棠脸上狠狠扇去!
“啪——!”
刹那间,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挡在何棠身前,林夫人那一耳光结结实实甩在了顾淮知的侧脸上!
“淮。。。。淮知!”林夫人惊得瞪大了眼。
何棠也一脸错愕地望着身前之人。
男人被打的头微微偏了一下,却连眉宇都没皱一下,抬眸冷沉地向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