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举起银针,阴恻恻地笑着:“三哥还想尝尝这银针的滋味,尽管再来!”
何宴礼的手僵在半空。
刚才虎口那钻心的痛楚记忆犹新,他实在不想再尝第二次。
可。。。就此收手,岂不是显得他怕了她,这脸面往哪儿搁?
“我是你哥哥,你敢!”他面色铁青。
何棠眼底透出狠意,“你试试看啊。”
那眼神里的狠绝让何宴礼心头莫名一颤,高高扬起的手竟真的落不下去了。
他身后的小厮极有眼色的上前提醒道:“三爷,时辰不早了,相爷还等着呢。”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小厮脸上!
“我不知道要快些回府?需要你个贱奴才提醒?!”
小厮捂着脸,垂着头一声不敢吭。
何棠冷眼看着何宴礼迁怒下人的丑态,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饰。
她也没打算替那小厮说话。
这人从前仗着何宴礼的势,也没少给她使绊子,如今纯属活该。
何宴礼又踹了小厮两脚解气,才猛地现何棠早已带着阿芝走远了,这才追上去。
等他撵上何棠时,何棠已经坐进了马车,他刚上马车要进轿厢,就听见何棠的声音。
“阿芝关门。”
“嘭!”
马车门在他面前猛地关上,差点夹住他的手指!
他吓得慌忙后退,脚下不稳,噗通一声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
“何棠你她娘的。。。!”
痛呼差点脱口而出,何宴礼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这要是让人看见听见,他三爷的脸可就丢尽了!
方才挨了打的小厮捂着还在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跑过来,忍着疼想扶他:“三爷,您没事吧?”
“滚!”
何宴礼一把将小厮推开,转头又上了马车,拽了拽马车门,纹丝不动。
他阴沉着脸站在车外,正想呵斥何棠开门,却清晰听到马车里传来主仆二人压低的闷笑。
分明是在笑话他刚才的狼狈!
何宴礼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直接一屁股坐在车辕上,对着车夫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相府和国公府都在城东,离得不算远,乘坐马车不到三刻钟就到了。
马车还没停稳,何宴礼虎着脸跳下马车,根本不管何棠,头也不回的直接进府。
何棠下马车时,何宴礼只剩下个背影。
她也不在意,带着阿芝径直往相府里走,刚到门口,守门的两个门房却伸手拦住他们。
阿芝立刻火了,指着两人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大小姐都敢拦?!”
其中一个门房板着脸,语气生硬地说:“相爷和夫人有令,请大小姐从侧门进府。”
“侧门?!”
阿芝眼睛都瞪圆了,刚才明明三爷都从正门进,怎么到夫人就只能进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