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韩锦棠一直活到了原主死后,如今她却早早地丢了性命。
韩胜玉凝视着开得正盛的茶花,巴掌的小脸上带着与年纪不符的嘲讽。
因因果果,果果因因,不外如是。
韩家长房的变故让二房三房沉寂了数日,便是乔姨娘都没在韩胜玉耳边说风凉话。
二老爷给弟弟写信,几次三番不能成行,最终还是如实告知。心中翻涌如海,笔下却平静至极,他不想让弟弟担心他们。
长房被流放那天,他们没有去送,阴沉沉的天气如同他们的心情,大家关起门在家呆了一整天。
韩胜玉一看不行,大家还是心太软了,忘了当初韩锦棠是怎么害她们的?
于是第二天,她带上一家子去逛庙会了,逛吃逛吃一整天,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清早就出,一直到了晚上看过了烟火盛会才归家,大家兴奋不已叽叽喳喳,沉郁的气氛一扫而空。
二夫人看着韩胜玉与几个姐姐手挽着手的背影,悠悠长叹一声,她跟三弟妹倒是还不如一个孩子了。
连逛三天,大家的心情就彻底恢复过来,只是再也没有人提起长房,将那一家子死死地压在了心底深处。
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们还要往前走。
很快,韩胜玉收到了韩应元的来信,一封给她,一封给二伯父的。叔侄俩坐在书房拆信,韩胜玉看了父亲的信,担心他因着长房的事情难过,谁知道第一句话便是韩应元骂韩应铨管不好女儿祸至全家。
韩胜玉的心情不知不觉的便轻松了几分,若是有条尾巴,她肯定摇的起劲。骂了长房自作自受,接下来话锋一转便说了韩旌带着何塘与郑信去永定的事情。
他又说了看了女儿写的航行手册大为赞赏,简直把自己女儿夸的天上有地上无,韩胜玉眉眼都要飞起来了。
信里还夹着一张银票,让韩胜玉取出银子姐妹几个分了,当压惊银。
展开一看,哟嚯,一千两,真是大出血了。
四人平分的话,岂不是一人二百五?
韩胜玉看在银子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二老爷悄悄抬眼看了一眼侄女,见她眉飞色舞微微松口气。
弟弟信中拜托他照顾好女儿,说胜玉看着大喇喇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是家里孩子里最善良心软的,长房的事情是咎由自取,他们虽然心痛,但是日子还要往前走。
并告知二哥,他会托人打点,路上尽可能照拂长房一家子,让他们能平安抵达流放地,至于到了之后会如何,他就不会管了。
并且请二哥千万保密,一定不能告知胜玉,这孩子恩怨分明,虽不会阻拦怕她生闷气,气出个好歹来如何是好?只二哥自己知道就好,万勿泄密云云。
二老爷看着信又气又笑又无奈,三弟可真是把胜玉这个女儿放在掌心里,当眼珠子疼了。
怎么不见他担心徽玉跟姝玉?
不过转念一想,胜玉将几个姐姐照顾的很好,又有些了然了。
韩胜玉见二伯神色还好,笑着问道:“二伯,我爹给我们姐妹几个一千两银子,可真是大方,我拿去让人去钱庄换了小额的银票跟大家分了。对了,我爹爹信中可有交代什么?”
“你爹自是担心你们几个,又说在那边官场还算是顺利,虽有些小摩擦倒也无碍,你不用担心。”
“殷元中很快就会去秦州盐场巡视,有他在,爹爹肯定没事。”韩胜玉站起身,“吴德举一倒,那边盐运使司不干净,殷元中去扫尾,就等于给爹爹扫清障碍,这是好事啊。”
二老爷闻言乐了,“你想的这么通透,不去做官可惜了。”
“做官哪有赚钱香。”韩胜玉边说边往外走,“二伯,我分银子去了。”
“去吧,去吧。”二老爷笑着摆摆手。
韩胜玉从二老爷的书房出来,径直穿过月洞门往垂花门走,走到半路,就见付舟行急匆匆从外头追了过来,她立刻停下了脚步。
付舟行急步过来,看着韩胜玉道:“三姑娘,不好了,刚得了消息,兖国大将军周定方派先锋将唐恕与贾闵分攻丹池与容阳,三皇子派人回金城求援,听说已经丢了两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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