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峋故意拉长了音。
“我当然是实话实说了。”
“实话是什么?”林岚追问道,声音里带着紧张。
江峋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就说。”
“我们两个人,互相都有好感。”
“目前正在加深了解的阶段。”
他说得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扭捏。
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只能听到一阵极轻的,压抑着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林岚才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小声嘟囔。
“谁……谁跟你互相有好感了……”
“不要脸。”
虽然是在骂他,但那语气,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娇羞。
江峋的心情彻底明亮起来。
“行,我不要脸。”他从善如流地接话。
“那你呢?你是怎么跟咱爸……不是,跟你爸说的?”
“江峋!”林岚被他那个口误臊得满脸通红,“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口误,口误。”江峋笑着道歉。
两人就在电话里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
不知不觉,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跳到了凌晨三点。
“太晚了,快睡吧。”江峋的声音温柔了下来。
“嗯。”林岚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倦意。
“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江峋把手机放在床头。
房间里一片安静,他却毫无睡意,唇边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
两天后。
东岭镇。
“江队,就是这里了。”
黄指着面前的“东岭镇幼儿园”,对身旁的江峋说道。
武宸哲的案子结束后,江峋难得清闲了两天。
结果屁股还没坐热,东岭镇就出了个案子。
一名女幼师报案,称自己在幼儿园的午休室里被人强奸了。
由于案情恶劣,市局那边高度重视,直接把案子派给了江峋。
江峋带着三中队的人,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走,进去看看。”
江峋抬脚走进了幼儿园。
幼儿园的园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他一看到警察,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我们这小地方,哪出过这种事啊!”
“真是……真是太吓人了!”
园长一脸的痛心疾,表现得比谁都义愤填膺。
江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