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的目光落在画像上,他清冷的眸子瞬间柔和,回答道:“是表妹,是我的未婚妻子。”
一旁的费叔接话道:“少爷你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你未曾定亲啊。”
表妹是确有其事,但这关系是远得不能再远了。这江晚确实是定亲了,但对象不是王权富贵。
“你!”王权弘业气得额头突突的疼。
他叫来族中最好的医师给王权富贵检查,除了没有愈合的旧伤,并没有中毒,也没有吃下什么致幻的东西。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医师试探性道:“兵人可能是压力太大,若是休息几日,也许能好转。”
只要是族中都知兵人不易,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时忙起来,可能三百多天都在出任务。
平日里睡得也很少。
这王权山庄找不出第二个比王权富贵还苦的人了。
王权弘业闭了闭眼,算是默认。
他们都打算给王权富贵用药,再让他好生养着几日看看。
说是养着,其实也就是少了一项任务,不用出门而已。
王权富贵起身行礼,动作干脆不拖泥带水,直接转身就走。
看他这副死样子,王权弘业又是憋着一口气。他表面不行,心中担忧得晚上睡不着觉。
没隔几日,王权弘业又问起王权富贵的情况。
费叔回答道:“看着没什么大问题,送去的药也都喝下了。”
“只是。。。”
旁人没法判断王权富贵是否好转,这会儿看又很正常。
王权弘业不语,心中已有思量。
隔一天,他破天荒的去了一趟寒潭。
。。。。
此时王权富贵没有看书,也没有练剑。而是坐在小屋旁的枯树下,仰着头看天边的晚霞。
鸦羽般的睫毛扇动,他的双眼暗沉,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已经厌倦了等待。
他想自己该去走一趟,去找她。
“这么多日可想清楚了。”
父亲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打破了他的思绪。
王权富贵起身,雪簌簌地从身上落下。黑色衣裳湿了一大团,他也不觉得冷。
王权富贵:“父亲觉得我该想什么?”
平静淡淡的反问,让王权弘业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他压着声音道:“可还在臆想?”
“我没有在臆想,我在等她。”
在王权弘业开口前,王权富贵又道:“小时候我就问过父亲我在等一个人,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原来那时就有预兆,王权弘业后知后觉。
“你真是疯了。”
“王权富贵,那姑娘跟你没有关系。”
他有种无力感,一开始确实是怀疑有没有隐情。所以他派人去栖霞山询问实情,得来的结果就是——王权富贵和江晚没有私下接触过。
江晚不认识王权富贵,更不知道王权富贵长什么样子。
那这件事就很诡异了。
王权弘业继续道:“她早就和别人定亲,马上就要嫁给别人了。”
“怎么会与你有婚约呢?”
老父亲试图讲道理,殊不知是在王权富贵雷点上蹦迪。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