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有婚约。。。。”
他重复着王权弘业的话。
王权富贵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他轻轻侧过头认真地看向王权弘业,似乎在辨认这话的真假。
良久,他道:“父亲,我要去找她。”
“她一定是在怪我,怪我没有主动去找她。”
对啊,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等着,他该更主动一些。
她不喜欢麻烦,不喜欢人太多。
如果让她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对她来说确实太疲惫。
所以王权富贵就该亲自接她。
至于另一个婚约对象,他选择性忽视,根本没有听进去。
王权弘业瞪大眼睛,呵斥道:“站住!”
“我看你是真的昏了头。”
王权富贵低垂着眉眼,他平静道:“我没有昏头,我很清醒。”
“父亲,这些年贵儿很听你的话,就这一件事怎么算得上昏头?”
若真要说昏头,那这兵人计划岂不是更加荒谬。
王权富贵看似恭敬顺从,说出的话却如此刺耳。气得王权弘业动了家法,若不如此,这逆子就要去那栖霞山了。
哪能让他去。。。
银杏树下,王权富贵被扒光上衣,吊在树下。鞭子在他苍白的躯体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殷红的血顺着腰线落在雪白的衣裳上慢慢晕染开。
已经吊了一个下午。
这样被体罚并没有用,他根本没有清醒,执拗地认为那些都是真实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说是假的。
王权富贵唯一期盼的存在被他们否决了。
他们说她马上要和另一人成婚。
怎么可以。。。
他等了那么久,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王权富贵只相信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王权富贵一言不。最终还是被费叔放了下来,寒冬下他的躯体已经没什么热度,连脸颊都覆着一层寒霜。
一双靴子出现在他眼前,顺着往上看,是王权弘业。
“贵儿。”
“请父亲答应我。”
黑色的碎黏在脸侧,他抬眼看去的目光坚定执拗,忽而软了性子:“我只看一眼。”
“若事实确实如此,我立马启程回王权山庄。”
费叔心疼的看着王权富贵,开口缓和气氛道:“家主,如今这个情况,就让富贵少爷去吧。”
“看清楚了,才能认清。”
只有真实才能破除臆想。
谁都不敢说王权富贵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只能出此下策,死马当活马医。这般倔强,便是打死了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他已经感知不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唇瓣干裂,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王权富贵没有听到弘业给的答案。
少年郎闭眼晕死过去,身上的伤没有彻底愈合,又经受此大难。
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守不住。
王权富贵是兵人,他的一举一动不仅被山庄的人盯着,更是被一气盟其他世家盯着。
这样的情况根本瞒不住几天。
王权富贵下一次醒来时,人已经被抬回寒潭。他身上的伤口被细心处理,薄布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撑着身子坐起,黑垂落在胸前,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