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睡眼惺忪,刚到岗,就被人火急火燎的架走,面见魏渊。
“魏公。”
许七安行了一礼。
毕竟人在屋檐下,也不能太放肆。
“昨天晚上的事情,仔细说来,恒慧是谁,恒远是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七安一瞄,现在里面坐着看书的姜桃。
大佬既然在这里,那魏公怎么还不知道,这一大早上来请人,什么都不问?
搞不懂。
“那我就从头开始说起好了。”
虽然不懂,但既然让他说,那他就说呗。
这说的越多需要解释的也就越多。
魏渊垂眸,这不问,还真就什么都不透露。
“你刚说,恒慧还活着?”
许七安又不是傻子,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够透露的,所以他模糊了恒慧之前的状态。
但万万没想到,姜桃只说了一句话,就足够将他的苦心废掉。
“那他就是证据。”
魏渊多有心眼子啊,不动声色的套路许七安。
“是的。”许七安没有察觉,应下了。
魏渊知道其中有不实之处,但大体应该是可信的。
“平阳郡主的尸体,可知道在哪。”有了尸体,才能证明恒慧所言不假。
“这个得问恒慧。”
昨夜他们也不想提起恒慧的伤心事,便也没再问,都去休息了。
今日早晨的时候,他还被恒远拜托,给他带些豆子之类的食材回去。
至于用来做什么,可太难猜了。
他记得,当时恒慧就在恒远的身后,沉默安静,忧郁潮湿,像是生长在角落的蘑菇。
“那就将人带来。”
魏渊开始吩咐起来,手底下有人就是好,这种跑腿任务都可以交给别人,自己只需坐在这里,动动嘴皮子就行。
“我去吧,别吵到我二叔他们,他们并不知情。”
若是知道大佬的院子里养着几个男人,他那婶婶怕是得吓晕过去,醒来之后还会拿扫帚打他。
至于为什么不是打大佬,开玩笑,就那个偏心眼的,她能舍得对自己的宝贝侄女动手吗,要打肯定是打他这个“带坏”她侄女的人啊。
只能说许七安非常了解李茹,这种事完全是她做得出来的。
“行,你去吧,我会让他们配合你的。”
魏渊偏头,姜桃在那里呵呵笑着,看着那些想象力丰富,偏离现实的话本故事。
“这个给你。”
魏渊拿出一个哨子。
“吹响之后会有信鸽来取信,有什么消息,你就用这个传信给我。”
魏渊也不指望姜桃能够明白轻重缓急,什么事重要,什么事不那么重要。
干脆准备专门设立一个通道,给她。
以后无论是什么信息,都记得知会他一声。
“我有自己的信使,不需要你的,你留着自己用吧。”姜桃若是想传信,随手折个千纸鹤都能给他送过去。
哪里需要什么飞鸽传书,那多没格调啊。
“你先收着,用不上就当是个装饰。”魏渊不是很相信。
小哨子是银质的,上面雕刻着不知名飞鸟的图腾,还镶嵌着翡翠,确实能当饰品。
“好吧。”
姜桃随手丢进背包,继续翻看自己的话本。
这是要留在这,还不走?
魏渊也没主动赶人,随她去,拿着自己的公文,换了桌子开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