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告诉我?我都和你分享了好多事情,你却什么都不和我说。”“小月同学,这可不太公平。”小川月看着宫治异常灿烂的笑深感不妙,但在回忆里也找不出来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变得有些奇怪。她都打算放过他了,为什么宫同学还要这样暧昧不清呢?说到底最不公平的还是宫同学吧。把眼睛撇到一旁,小川月语气冷硬的回答:“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硬邦邦的话却因为那颗被拔掉的智齿变得含混不清,看着宫治眼里越发清晰的笑意,小川月想鼓起脸颊可左腮痛的更厉害,只好皱起鼻子向宫治表达不满,耳尖却微微泛红。宫治盯着她的耳朵轻轻笑了一下,揭过了关于“公平”的话题,退开半步又并肩和小川月靠在柱子上,语气笃定:“小月在体育馆应该不是来看我比赛的吧?”宫治的运动背包碰到了小川月的斜挎包,盯着那个和她桌子上一样的红色玩偶“巴啵酱”,小川月的脑袋里又回放起了牙医的奇妙小工具在她口腔里发出的机械震动声。她现在脸上好痛,吃不下饭也不想喝水,宫治的身体在体育馆的大厅散发出温暖的气息,她很想像之前一样和他自然的抱怨这该死的智齿。但一切都被她的主动出击毁掉了。要是她不问宫同学有没有喜欢的人会不会好一些,或许她也会开开心心的来给他加油,不至于每条信息的回复都拿捏着距离和礼貌。“今天下午我们学校有四分之一决赛,小月是陪我过来的。”桃井五月看着靠在柱子上又一言不发的两个人打破了沉默。“你就是宫同学吧,小月向我提起过你。”宫治看着这个从身形到容貌都和小川月没有半分相似的粉发少女,却从笑容和语调感受到了一些微妙的熟悉。坐在五月和宫治中间,小川月感觉自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或者是秋后的蚂蚱之类的东西,盯着菜单有些茫然。明知道拔牙之后不能吃东西就不要带她来家庭餐厅啊!“宫同学要来看我们的比赛吗?虽然是篮球。”五月和宫治隔着小川月倒是相谈甚欢,虽然五月的确很有亲和力,但宫同学你的人设不是这样的吧?难道说宫同学就是对她学来的人设比较有好感?把吸管小心从口罩的边缘塞进,小川月努力在宫治面前维持一点良好形象,后悔只穿着运动短袖出门。“这种比赛有什么好看啊,青峰不可能失败吧?”小川月努力插入对话。“怎么会有不失败的人啊。”宫治放下手里的勺子平静反驳。“可他就是没输过啊。”简单科普过青峰的实力和成绩,小川月瞥见五月越发悲伤的神色讷讷住了嘴。好像一在五月面前提起青峰她就有点不自在,小川月假装盯着奶昔瞄向五月,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青峰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五月的事情了吧?“但不知道青峰今天会不会来。”注意到奇怪的氛围,桃井五月勉强笑着回复。想起上场比赛前和迟到的青峰大辉在电车上偶遇,小川月眨了眨眼睛,发觉五月的担心的确并无道理,安慰道:“但就算迟到,只要能赢应该也无所谓吧?”宫治看着小川月面无表情下的结论和桃井越发难看的脸色,一时语塞。小川月的社交技巧在有的时候也真是一点用也没有。“我说,不管排球、篮球还是足球,都是团队运动吧?”宫治嘴里的足球让小川月愣了一下,怀疑的看向宫治却从他的脸上找不出什么破绽。“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总有那种压倒性的球员吧?头牌之类的。”“好极端啊小月。”“是‘王牌’不是‘头牌’!”宫治和一言不发的粉发少女交换了个眼神,毫不犹豫的一起开口吐槽。深感同时被两个熟人背叛的小川月敢怒不敢言,跳过了关于比赛的话题,奋力用不痛的门牙把奶昔的吸管咬得坑坑洼洼。吃完饭宫治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捧着新一杯的奶昔,小川月斜过头望向穿着训练服的宫治:“下午不训练吗?”“我们是校队的球员又不是机器,”宫治照着小川月的菜单点了一份一样的橙子奶昔,“休息几小时的时间总是有的。”这次没有迟到的小川月拉着宫治在桐皇的教练席后坐下,桃井已经去了更衣室帮忙做准备,看着逐渐走入场地的人群,小川月看着宫治闷声说:“无聊的话不如去训练,我去和五月解释就好了。”“能参与到小月国中的经历我倒是很开心,”第一次来看篮球比赛的宫治坐在椅子上解释,“实际上我也并不是把排球当作生命的那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