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黑衣人瞳孔猛缩:“那些信。。。。会长看完就烧了!”
“是么?”黄云轩挑眉。
“可据我所知,钱长老生性多疑,这等要命事,必留凭证以防你们反口。而你。。。。。”
他目光如针,刺向高个:“你跟了他十年,替他做了不少脏事,也学乖了。他烧了,你不会自己再摹一封,藏起来保命?”
这一句提醒到位,高个黑衣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半个时辰后,黄云轩袖中多了一些叠得仔细的信笺。纸质、笔迹、私印画押,一应俱全。
半夜,黄云轩又立在唐家小院门外,叩响房门。
林傅盛一脸睡眼惺忪,踉踉跄跄走去开门,见是黄云轩,一时惊讶从睡意中醒了过来。
“这么晚了,做什么?”
黄云轩不多解释,将信笺递给林傅盛。
林傅盛接过信笺,打开一看,是关于钱长老做的龌龊事。不等他回话,黄云轩消失在黑夜中。
次日,知府衙门外的鸣冤鼓被重重敲响。
唐清欢一身素服,未施脂粉,手捧状纸,立于堂下。
她身后,是数十位卫城茶行的当家掌柜,黑压压站了一片,无声肃立。
林傅盛捧着那袋烧焦的茶叶残骸,龙团、松烟则押着那两个面如死灰的黑衣纵火犯。
衙役将收上的证据,一件件呈上。信笺、证人证言、商户联名诉状。
钱长老被传唤来时,尚穿着华服,见地上跪着的那俩纵火犯,和一些熟人面孔,依然强作镇定将笑意堆砌在脸上。
就在师爷将一封封信笺,大声念了出来。
钱长老肥胖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汗水如浆盈满额头。
当知府厉声询问他,这些可是他所为时。他抬起颤抖的手,指着那高个黑衣人:“是他构陷!是他摹仿。。。。。。”
堂上知府听他狡辩,面色顿然铁青,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大胆钱晖!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按《大盛律令》:因故烧人舍屋、蚕簇、财物者,徒三年。计赃重者,以盗论。杀伤人者,以故杀伤论!你身为卫城茶商会行,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大人饶命。。。。。。是我一时糊涂,这身子骨受不了折腾。。。。。。”
知府不加理会,让师爷当众宣判。
钱长老被处脊杖八十,牢狱三年,赔偿唐清欢茶坊损失及罚金共计白银五百两,永禁其再涉茶业。
钱长老瘫软如泥,被衙役拖拽下去。
唐清欢转身静静看着,脸上无喜无悲。她接过判书,低头微微一福,转身走出公堂。
本还为雪顶银尖犯愁,这下好了,五百两周转银子也有了。此刻,眼前金色小字盈盈升起:
【铲除祸根,获得雪顶银尖货源,功德值+15o。】
门外天光大量,雪后初霁,阳光刺得人眼微疼。
林傅盛紧随其后,替她披上大氅,低声道:“好了。。。。。一切雨过天晴。”
“嗯。。。。”唐清欢应了一声,抬眼望向临江仓。
黄云轩站在街角人群边缘,看着她娃娃脸,娇小的身影,目光欣然,转身消失在人潮之中。
雪又开始零星落下,唐清欢向林傅盛说明,自己要去茶商会找黄云轩,将当日在滇南,垫付的银子还给他。
林傅盛应了,虽然他是害怕失去唐清欢,不过这欠银子的事,他定然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去做。
况且,这钱长老落网,也是黄云轩提供的证据,于情于理,都应该唐清欢上门谢礼。
黄云轩前脚才跨入茶商会门槛,唐清欢后脚就入内。
“唐小娘子,你这是?”
唐清欢将袖口处,掏出那日黄云轩垫付的银子。
“我不是说了,你的货我也要。。。。。”
她面露笑意,回复黄云轩一脸严肃。
“货。。。。。给我给。但,我不做欠人银子的事,这。。。。银子你得接住。”
说着,她将银子放入黄云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