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官军至今还未擒杀过上帝会教匪的大头目。
望着陆勤渐行渐远的背影,曹燮培起了杀心,想杀了陆勤为清军雪耻,提振士气。
“曹大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武昌显总觉得曹燮培这么做不光彩,出言劝道。
“军?一群数典忘祖,笃信洋教的逆匪罢了,他们也配称军?”曹燮培坚持己见,下令施放铳炮。
清军的信誉比较糟糕,来前陆勤一行人就防备着清军不讲武德,对来使下手。
队一行十二人转身时亦不忘留意西门城楼上的清军。
余光瞥见西门城楼上的清军举起鸟铳、抬枪,一行人匆忙散开往湘山方向撒丫子就跑。
陆勤也迅弃了车架,跳下车夺命狂奔。
“清军要放铳!快跑!”
话音刚落,西门城楼上便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铳炮声。
即使有所准备,队形已散开,奈何清军铳炮密集,距离又比较近。
一阵铳炮打下来,十二人中还是有五六人中弹,就连陆勤肩膀也不幸挂了花彩,挨了一颗鸟铳打出的铅子。
“他娘的!这些满清的畜生一点规矩都不讲。”
听到西门附近传来的铳炮声,劈山炮连连长梁震焦急地望着陆勤等人,待陆勤一行人跑出一段距离后,梁震下令开火。
“给我往西门城楼上狠狠地打,掩护陆营长他们撤离!”
伴随梁震令下,劈山炮连阵地上的十六门劈山炮齐。
十六枚大小不一的实心铁弹破膛而出,朝全州城的西门望楼方向飞去。
双方陷入炮战。
于隆隆炮声之中,右肩负伤的陆勤带着五名左军将士成功地退了下来,并带回从王记染坊正门门口到全州西门外距离的宝贵数据。
“六十三圈半!”
“一百七十一步!”
“一百七十一步!”
“一百七十二步!”
“你们做得很好,先下去休息养伤吧。”
彭刚已经知道了曹燮培向陆勤等人打黑枪黑炮,前去西门假意议和的十二名左军将士,有七人阵亡,就连回来的五人中,含陆勤在内,亦有两人带伤。
“待城破之后,我会让曹燮培他们付出代价,以告慰阵亡将士的在天之灵。”
陆勤等人测量出的数据和昨天提供的数据误差很大。
这并不是测量失误,而是因为没有把护城河到城墙的这一段距离算上。
护城河到城墙还有三十步的距离。
这个距离也是根据实战经验总结出来的,同级别的城池,差距不会太大。
明代《武备志》载“壕阔必三丈五尺以上”。
三丈是普通士兵助跑跨越的极限,五尺余量防泅渡。
护城河离墙三十步的设计,是在弓箭最大射程外多留十步余量。
考虑到在城墙上抛射射出去的箭矢射程会更长,实际上的余量会略大于十步。
综合陆勤等人带回来的数据,从王记染坊到全州城南瓮城城墙的距离应为一百零二丈二尺。
彭刚命令暂编的工兵连两班倒,照着这个距离往西门瓮城方向挖。
一营和五营交替佯攻全州城全州城南瓮城,以掩护工兵连挖掘地道。
曹燮培刚刚偷袭了彭刚的议和团队。
彭刚如果没有任何反应,也难免会让曹燮培多想起疑。
一营的代营长陈淼和五营长陈阿九领命,两营轮流佯攻了全州城一个白昼。
“全州城的清军准备充足,戒备森严,护城河前铺设满了陷坑,铁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