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特遣队封锁了斯特拉斯堡大道的时候,乔就现自己的视力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而等到巴黎特遣队推进到了卢浮宫,取得了与卢浮宫中守卫的时候,乔现自己的视力正在飞下降。
实际上不只是乔,就连赫伯特与炮手都现他们的视力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显然这属于接触毒气后的诸多后遗症之一。
“头,我们不会瞎了吧?”
面对有些惊慌的赫伯特与炮手,虽然乔实际上也很慌,但是乔脸上却保持了十足的淡定。
“不要慌!先稳住,如果问题严重的话,等到下一班运送补给的火车过来的时候,你们就能够先撤回加来去休整。”
说完乔又想起,如果自己的车组都出现了这种症状,那么另外三个参加了突袭行动的车组和那十来个近卫掷弹兵恐怕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于是乔在从坦克中钻出去的时候,对炮手说道。
“悄悄去问问另外三个猎犬车组,还有那批和我们一起去了布尔歇的掷弹兵,看看他们的情况怎么样,如果他们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告诉他们保持镇定不要惊慌也不要声张,他们会是最近一批后撤休整的人员。”
说完后感觉自己的视力已经开始向二十米开外人畜不分方向展的乔,便从车上跳下来,准备去见一见守卫卢浮宫的高卢指挥官。
而此时作为卢浮宫中幸存军官中军衔最高的人临时接手了指挥权的让-皮埃尔,正和几个记者一起从卢浮宫中出来准备当面感谢一下将他们从毁灭边缘拯救出来的乔。
之所以有记者,倒不是让-皮埃尔准备搞一个大新闻,而是在条顿人起这次突袭之前,就正好有些记者在附近的接触线上采访士兵,顺便拍摄一些照片。
同时还有几个记者,在卢浮宫中准备拍摄一些战争期间卢浮宫的照片。
然后随着条顿人一波捅穿防线,这些记者们也在混乱中,跟着溃兵一路逃到了卢浮宫中,好在虽然一路上他们都在疯狂的拍摄照片。
但是他们穿着平民衣服,手上也没有武器而是拿着照相机,让这些记者们侥幸没有成为条顿人的攻击目标。
事实上确实有个胆大包天的美国条顿裔女记者,在条顿人与高卢人在卢浮宫的走廊中展开肉搏时,拍下了不少照片,甚至差点被杀红了眼的条顿人捅上一刺刀。
如果不是她恰好懂一些条顿语,并且在那些条顿士兵接近时高举双手大喊“我是记者,是花旗国条顿人!”的话,这名记者肯定会得到和她拍摄的那组‘高卢守卫者’照片中的领土军老兵与巴黎国民近卫军士兵相同的下场。
这组在死亡边缘拍摄的照片,让她名声大噪,并且差一点就成为了第一届普利策奖的获奖者。
靠着这种‘能够拍到如此精彩的场面,我就算死也值了’般要新闻不要命的精神,这些一直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记者们拍下了不少照片。
甚至在乔的坦克从背后攻击条顿人的时候,听到窗外响起炮声的记者中,还有人壮着胆子冒着被人当做狙击手打死的风险,拍下了乔的坦克冲过卡鲁索凯旋门追击条顿士兵的照片。
在条顿人攻击卢浮宫的时候,这些记者们都抓紧时间拍摄照片,当战斗结束之后,这些记者们肯定就更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当穿着一件有灼烧痕迹,满是血污但是在胸前挂着一枚勋章肮脏外套,双目赤红皮肤红肿,看起来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一般的乔,在卢浮宫的大厅中,与同样满身血污戴着眼罩,身上还捆着绷带的让-皮埃尔握手时。
这些记者们疯狂地对着这个场景拍照,由于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过出片。
所以这个场景中诞生了好几张经典照片,有以让-皮埃尔作为主视角,拍下了乔与那些装甲掷弹兵们背影,还有身上还散着杀气的领土军与巴黎国民近卫军的《巴黎保卫者》。
也有从侧面拍下了乔与皮埃尔握手场面,还有卢浮宫满目疮痍大厅的《胜利者》,以及在这组照片中最出名的拿下了第一届普利策奖的照片。
从皮埃尔的后方拍摄的,浑身血污的乔扶着元帅佩剑在同样看起来刚刚才从地狱中走出来一般的近卫掷弹兵们向皮埃尔走去的照片《旧大陆最危险的男人》
由于拍照时的光线恰到好处,阳光从卢浮宫前被打碎的玻璃与推开的大门中洒入,这种在摄影圈中被称为‘哈利路亚光’的光线,给照片中的乔带上了一丝神性的同时,照片中近处那些头花白看起来疲惫不堪的领土军士兵的背影就更是让乔看起来又多出了几分杀气。
此时的乔并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后,自己与皮埃尔握手的照片将会传遍整个世界,事实上在与让-皮埃尔见面时,无论是乔还是让-皮埃尔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乔因为那次友军误伤和遭遇了毒气攻击,现在完全是靠着守不住大家都得死的精神压力硬撑。
而同样在肉搏中,胳膊和大腿,甚至侧肋都受伤的让-皮埃尔也同样只是靠着,我作为指挥官不能倒下,否则会影响士气意念死顶。
所以与照片中的严肃认真,仿佛两人下一秒就会开始谈论应该怎么消灭巴黎中的条顿人的乔与让-皮埃尔在握手的时候,在翻译的帮助下说的却是。
“你特么怎么才来,我还以为,我会死在这里。”
“你这不是没死吗?这里有吃的没有?饿了,要吃点东西。”
虽然卢浮宫名字里带着一个宫,但是现在作为博物馆的卢浮宫却和宫殿没有什么联系,只是作为一间博物馆存在。
博物馆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正经食物,并且为了保护藏品,所以即便条顿人已经进入了巴黎,卢浮宫中也被作为仓库用来储存食物与武器。
只有卢浮宫外的花园中,在上一次条顿人逼近巴黎的时候,为了防止城内的粮食供应出现问题,所以被种上了不少蔬菜。
看着门外那片,让-皮埃尔用眼神示意的蔬菜,乔叹了一口气随后开始询问“你这里还剩多少人?我们接下来可能要面对条顿人的疯狂进攻了。”
听到乔这么说,让-皮埃尔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轻笑。
“疯狂进攻?能比这次攻击还要疯?”
就在乔向让-皮埃尔出警告的同时,突入了巴黎西区的三个条顿精锐师也现了情况不对。
在现自己被包围后,这三个师的师长便下令停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