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巴黎地面上的战斗已经如同烈火烹油一般时,在巴黎的天空中也爆了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空战。
为了配合地面部队快推进,条顿的前线空军部队派出了所有能够升空的战机攻击高卢人的地面部队,并且为攻击机与轰炸机提供支援。
虽然高卢人一如既往地被条顿人突然力的突袭打的有些懵圈,但是随着条顿地面部队开始疯狂进攻之后,高卢人很快也反应过来条顿人这是准备要总攻了。
很快驻扎在各个机场中的高卢飞行中队都开始紧急升空,无论是轰炸机还是战斗机只要能够飞的玩意,都在升空之后只是稍加整队便开始赶往巴黎。
在升空前各个战斗机中队的中队长收到的任务是,拦截那些条顿攻击机与轰炸机,不能让他们在地面部队的头上拉屎撒尿的同时,尽可能的掩护轰炸机部队,对条顿人进行轰炸。
而轰炸机部队收到的命令则非常简单,条顿人此时已经起了总攻,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在被击落之前,将炸弹扔到条顿人头上就行。
相比之下条顿战斗机部队的收到的命令就简单多了,他们只需要将任何在天上飞的没有涂着铁十字的东西打下来就行,哪怕是特么上帝本人在场,也得先来上两梭子。
与此同时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也收到了来自高卢的紧急求援,巴黎即将沦陷,他们需要任何能飞的玩意去巴黎延缓条顿人的进攻。
黑格元帅在惊讶于前两天收到的汇报还是,虽然局势艰难但是他们尚且能够坚持,怎么才过去两天就变成巴黎即将沦陷了?
在下令所有靠近巴黎的飞行中队立刻出动的同时,黑格元帅也尝试联系巴黎特遣队,看看巴黎究竟是什么情况。
然而在电话接通之后,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这里是布尼塔尼亚巴黎特遣队电讯处,你找哪位?”
“给我接乔。”
“乔少校已经去前线了,他不在这里。”
黑格元帅脑子里思考了一下后隐约想起了乔手下某个小队长的名字。
“那威廉在吗?”
“威廉少尉?他早上就出去了!”
听到这里黑格元帅脑门上青筋狂跳。
“那你们巴黎特遣队的指挥官,还有谁在的,叫他接电话!”
“报告!他们都不在了!”
“那你是谁?!”
“我是维修排的詹森二等兵,条顿人打过来了,我现在也要去守卫车站了。”
说完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黑格元帅先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电话,多少年了,自从自己成为将军之后就再没人敢这么挂自己的电话,这二等兵有种!
然后就是,卧槽!特么的亨利你这个老王八蛋在搞什么!怎么一日之内巴黎就要陷落了?!
最后所有情绪都变成了,我早该听乔的话,如果我给他再加强一点部队,情况也不会变成这样。
不过后悔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黑格元帅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在下令空军出动的同时,从预备队里直接抽调部队前往巴黎。
只是受限于火车运力,基本上一次军列的运送上限差不多就只有15oo人,而前往巴黎的主要运输线路就那么两条。
所以虽然派出了预备队,但是对于黑格元帅来说,这多少有点尽人事听天命的味道,大约就是当事件进展到布尼塔尼亚官僚标准流程的第四步‘我们说也许我们本可以做些什么,但现在为时已晚’时,稍微展现一下自己确实后悔了。
随着布尼塔尼亚远征军也派出了航空队参战,此时巴黎的天空几乎已经完全被交战双方的飞机占据。
了疯的高卢人一口气投入了整个西线所部署的一千四百余架飞机中绝大多数还能够起飞参战的七百架战机进入巴黎,而布尼塔尼亚远征军则投入了在西线部署的一千架战机中,所有能够赶到巴黎参战的部分,整整四百架战机。
在联军投入了过一千架战机进入巴黎的天空的同时,条顿人也派出了之前在香槟地区执行空军遮蔽作战的所有空军力量,所有能够起飞的八百架战机全部进入了巴黎空域。
虽然作为旧大陆的第三或者第二大城市,巴黎毫无疑问是一座大型都市,属于那种外乡人来了会哭着迷路的地方。
但是对于战机来说,巴黎的空域还是太过狭窄,当双方的飞行员进入这片空域之后,这些原本优雅的空中骑士,现自己现在也不得不像是那些在烂泥地里打滚的步兵一样,进行一场血腥而残酷的战斗。
所有的队形与部署在他们进入巴黎空域之后,都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攻击,躲避,以及再次攻击。
天空中不时就有战机拖着黑烟如同流星般,从天空中滑落。
随着时间来到中午,双方的飞行员们都已经在这片空域中杀红了眼,不知道是从哪一位飞行员开始,现在这些飞行员们,在飞机受创之后,并不再尝试离开战场,而是寻找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目标撞上去,给自己拉上一个垫背的。
当空中的战斗已经白热化的同时,地面上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最残酷的拉锯战阶段。
随着瑟涅河北岸除了少数像是卢浮宫之类的据点中,还有少量守军在坚持抵抗外。
条顿人几乎已经彻底摧毁了运河北岸的防线,占领了从协和广场到爱丽舍宫在内的地标性建筑,开始与守军争瑟涅河上的桥梁。
而糟糕的是,为了能够满足城内交通需求,在瑟涅河上整整有着二十二座桥梁,要想守住这些所有的桥梁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事实上,当条顿人试图跨过瑟涅河的战斗刚开始时,一直流窜在巴黎市中心的汉斯·伊尔韦格就现今天的巴黎似乎格外的热闹。
而由于之前在从埃菲尔铁塔上撤离时,因为迷路而失去了与约阿希姆王子的联系,所以这段时间汉斯就一直带着手下的骑兵们,在巴黎市中心到处流窜。
今天突袭肉铺,明天打劫百货商店,糖果店里偷袭。
由于攻击的这些目标,实在是很难与条顿部队挂上钩,所以就算是汉斯带着人在那间巴黎最古老的咖啡馆里,喝了一杯咖啡,又吃了一点可颂,还一毛钱没给,在他们离开之后咖啡馆的侍者和之后赶来的宪兵和警察都认为这不过又是一群趁火打劫的混账,装成条顿人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
再加上即便是战争时期,巴黎也依旧繁荣女昌盛,所以从商店里弄了不少钱的汉斯现在连睡觉的地方都有了。
那些技术工作者在看到骠骑兵们手里的钞票之后,也只是认为这些穿着黑衣的家伙,只是一群有着恶趣味的混蛋,今天想要玩点角色扮演什么的。
出于爱国情操,这些技术工作者们一开始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奈何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虽然大部分骠骑兵们,甚至是汉斯本人都不懂高卢语,但是双方在‘条顿骑兵与高卢公主’或者是‘条顿骑兵与议员之女’之类的剧目表演中都感觉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