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下一步干什么?既然提前凿穿了敌阵、实现了会师,我们后续要改变作战计划么?”莫德尔连忙又虚心请示。
鲁路修立刻否决:“不用急于进攻!也不要想着尽快歼敌,就巩固好现有阵地,保存有生力量就行了。进攻战的伤亡可不小,今天为了凿穿敌人的阵地、趁乱跟你们会师,我军的总伤亡也有几千人了吧。
这还是建立在我军妙用了烟雾弹配合喷火兵的前提下,所以能打防御战就一定要打防御战!现在岸防要塞在我们手上,港口也在我们手上,应该急的是敌人,而不是我们!
我们只要等着敌人朝着港区和要塞冲过来、一头撞死在铁壁上就行了!留下城西北被切割下来那两个师残部,说不定还能当诱饵给敌人放更多血呢!
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赶紧把穿城而过的铁路修复,再把界河西岸的残敌肃清,沿河构筑起新防线。后方会立刻拉来大批补给物资,并且把列车炮沿着铁路前移部署。
我们要做好准备,依托岸防炮台和列车炮群、防御敌人从陆上和海上的反击——这里至少还有15万陆军被掐断了退路,就算不立刻崩溃,但布国海军不敢见死不救的!
还有,立刻给集团军司令部报,就说我军已经凿穿了城区,和港区炮台联络上了!”
……
几分钟后,位于敦刻尔克以南2o多公里的小镇贝尔格城内,第6集团军司令部。
心情激荡的鲁普雷希特公爵,一直在等待着前线的进展。
自从早上7点、确认空降部队顺利夺取了岸防要塞后,公爵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整天手都忍不住哆嗦。
他每隔两个小时,就要去电确认接应的主攻部队打到哪里了、距离港区还有多远、多久能和空降敌后夺取炮台的突击队会师。
前线每有一点进展,他身边的参谋就会立刻在地图上标注、插上一些指示用的小旗子。
看着小旗子一路往东北方蔓延、距离港口越来越近,公爵的心情也越来越激荡。
“殿下!最新战报!鲁路修少校说他的营已经冲进罗南炮台,和空降突击队会师了!”
“博克中校也汇报说,和马洛莱班炮台的隆美尔少校会师了!敌人已经被彻底掐断!”
听到汇报的那一瞬间,公爵的瞳孔剧烈缩放了好几次,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他霍然而起,一拳头重重砸在地图桌上,也完全感受不到拳头的疼痛。
“很好!太好了!终于!”公爵难得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总算!把布国远征军彻底逮住了!看他们这样子,还指望撤退!给我全军覆没在这里!”
公爵还在激动,一旁的参谋低声提醒道:“殿下……鲁路修少校还建议,尽快派人修复铁路,并且尽量把列车炮前移部署,以便参加对海上来敌的压制。”
公爵立刻批准:“对!这个建议很好!立刻照做!不过也要注意肃清铁路沿线的敌军炮兵,保护列车炮的安全。还有,立刻拟定一份晋升令,并且上报备案!参与空降作战的军官和士兵,全部晋升一级!此战的战功,也要立刻向总参谋部和皇帝汇报!”
“是!”
……
德军的战争机器,就这样进一步加运转起来。
当晚,柏林。
波茨坦宫和总参谋部等地,都是彻夜灯火未熄。
总参谋长法金汉上将,这天也有些心神不定。
但他以为至少要明天才能出结果、确认空降是否彻底成功、友军能不能接应会师,所以倒也没那么担心。下午他反而刻意逼着自己尽量睡个长午觉,好养足精神,万一后半夜来消息呢。
结果,他就在床上被电话铃吵醒了。
“总参谋长阁下!敦刻尔克港攻下来了!岸防要塞完全被夺取,还突袭炸沉了布国人留在港内的6条战列舰!”
下面汇报的人也是有够无耻,直接就把2条前无畏舰和4条浅水重炮舰,笼统汇报成了“6艘战列舰”。
这战绩注水程度,堪称一绝。
不过真要抠字眼,无畏舰也好,前无畏舰也好,确实都算战列舰。
至于浅水重炮舰,此前虽然也有这个概念,但如今世上还没有其他哪级浅水重炮舰,是用到当代战列舰主炮塔的。说“格兰特号”那些是战列舰,擦个边倒也能擦到。
法金汉听后,直接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血压剧烈波动,眼前差点就是一黑。
“快!给我更衣!我要入宫觐见陛下报捷!”
不一会儿,一辆轿车就从总参谋部驶出,直奔波茨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