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白锦鹤从小就很霸道,标记了是她的东西就决不允许别人擅自去碰,包括人。
“以前是不许别的小朋友找我玩,只能陪你一个人玩,现在长大了,也还是没变啊。”
听到他这句意味深长的调侃,白锦鹤的记忆也一下子被拉回从前。
好像是有那么几回,有个小胖子拿着玩具车要跟陆尧一起玩,她直接二话不说,用围巾套住了陆尧的脖子,特别颐指气使的说,“他是我的,只能跟我玩。”
有次小胖闹得欢,她还直接把人五花大绑,拿着塑料棒邦邦把人揍了一顿,小胖哭着鼻子说再也不跟她抢陆尧的,陆尧是她一个人什么的。
现在回忆起来……白锦鹤五官尴尬的拧在一起,小时候的她怪霸道的,跟女大王一样。
白锦鹤脚趾抓地,哀怨剜了眼陆尧,“你记那么清干嘛?”
陆尧嘴角弧度愈上扬,“没见过这么彪且蛮横的,印象深刻。”
“陆尧!”白锦鹤羞恼一跺脚,“你找打。”
她举起了胳膊,陆尧笑着往旁边躲开,一眨眼的功夫,就与白锦鹤相隔了一段距离。
白锦鹤难以置信,不服输的追上去,“你有本事别跑。”
“你先追上我再说。”
陆尧继续往前躲,同时故意钓着白锦鹤,每每在她快追上时,又一个灵活走位躲开。
两人你追我赶,一如从前般嬉闹。
直到白锦鹤累了,停下脚步,娇嗔瞪着他,“不跟你玩了,等会儿一身汗,澡都白洗了。”
闻言,陆尧也跟着停了下来,刚要拿出蒲扇为她扇风,胳膊就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下。
白锦鹤声音中透着得意,“让你刚才编排我。”
陆尧失笑,从善如流继续给她扇风,“消消气,是我不对。”
“这还差不多。”
白锦鹤满意的享受着他的服务,徐徐而来的清风扇走了夏夜里的燥热,白锦鹤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相貌上虽成熟了很多,但陆尧给她的感觉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亲近,可靠。
但转而看到弹幕上还在讨论陆尧驻守西北五年的事,白锦鹤心往下沉了沉。
陆尧升职的事不仅牵连了他自己,还间接害了刘素梅一家……
越往下想,白锦鹤便忍不住向陆尧求证,“那个……问你个问题。你升职申请的事,会不会受到影响?”
陆尧顿了下,很快摇摇头表示:“暂时没收到通知。”
“那你收到通知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一声。”
听到这话,陆尧定定看向了白锦鹤。
他不认为白锦鹤会突然关心他升不升迁的事,多半还是因为外界的那些话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陆尧停了下来。
“你不用有负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身为军人比白锦鹤更清楚政策规定,从答应娶白锦鹤那天起,陆尧就已经知道升迁无望了。
但他从不后悔,因为能娶到白锦鹤。
“成年人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现在只是暂时的,晋升机会也还会再有。”
“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就觉得是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