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上各地名流,达官显贵家的女眷纷纷到场,自然少不了各家夫人讨论儿女,吟诗作对,尽显风雅。
“时微!”
宋时微转头而看,见平阳郡主正对自己招手示意,从一堆奉承她的人中走向自己。
“时微……我。”
她欲言又止,宋时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
平阳郡主却慌了,“时微,我知道此事是我做得不对,可皇弟他找上我让我帮这个忙,我还有我的释儿,我只能……”
宋时微沉默不语,低头摆弄花圃中的花蕊。
“玄漓姐姐,我只是没想到连你也会算计我。”
“我没有!”平阳郡主急得眼眶含泪,“我也不想,所以我在给你的信中暗示了你不要赴约,可我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宋时微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收回了手,其实她看出来了,那封信与平日里信件所用格式不同,她只琢磨了一会儿便知晓玄漓想告知自己的事情。
可她只能去,因为她不能眼看着曾经的姐姐独自一人。
“玄漓姐姐,我并不怪你的迫不得已,只是……为何从来不与我说?”
宋时微微微蹙眉,眼里流出的伤心让玄漓沉默许久。
“生于皇家,天恩浩荡,这池中鱼,局中人,我是如何也走不出去的,何必拉你下水?”
玄漓话语满是中是无奈、疲惫,日日头顶悬着一把剑的日子不好过,虑于之心不能宣之于口。
宋时微拉住她的手,写了个字在她掌心。
“玄漓,世上除了生死之事,没有什么是人做不到的。”
“那日皇弟对你……”玄漓欲想询问,却看见有人前来。
是宋枕月。
她今日穿得格外清纯,一身素衣,头上任何头饰珠宝都未戴。
宋枕月见平阳郡主,眼里闪过亮光。
“好妹妹你可让姐姐好找,快去与大家一齐写排句呀,姐姐知道你从小功课就不好,可也不能躲着呀。”
宋枕月像是才看见郡主,行了个礼,“参见郡主,小妹平日里就不懂规矩,望郡主包涵……”
平阳郡主不耐烦打断她:“本郡主与时微情同姐妹,从未在意过这些虚礼。”
一句话噎得宋枕月只能在一旁尬笑,“郡主与妹妹感情好,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高兴了。”
见从郡主那儿讨不到好,她便亲昵地挽住宋时微的胳膊,状似无意地说道:“姐姐可真羡慕你啊,那时本应该是驻防将军的长女进宫伴读,可是你还小嘛,姐姐只好让让你了。”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宋时微抢了本应是她的名额。
没等宋时微说些什么,平阳郡主毫不客气地开口:“你莫不是老鼠成了精?在主人家待久了,真以为自己也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