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玉氏才没了戏耍的耐心,一下把真相揭出来。
嘶——”
慕容祺深吸口气,拧眉哆嗦了下身子,“果然没事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这种心机深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
简直太可怕了!”
“是啊,很可怕呢。”
容煜淡声重复,交握在身前的两手拇指轻轻绕着圈。
这动作被慕容祺看见了,忙眯眼看向容煜:“你又出了什么阴招吗?在我去办事的这几日里?
针对谁?”
拇指绕圈的动作,与容煜而言,是算计人之前的标志性动作。
绕圈的度越慢,那他算计人的招数就会越狠。
但照理说最近应该没什么人叫他费心——费心的事情,先前已经定了,现在铺垫、进行中呢。
那会是谁?
脑筋一转,慕容祺不确定地问:“不会是针对这个杜氏吧?”
“真聪明。”
容煜一笑,眼底冷戾滑动,生生让那漂亮的脸变得阴沉嗜血起来,“她太得意了,我最见不得讨厌的人那么得意。”
今日莲华寺中,杜氏说宋衔月的那些话,虽是针对玉氏,却俨然是踩到了容煜的死穴,非得叫她付出代价才是。
慕容祺神色有些凝重:“她是镇北侯的夫人,你若出手对付她,万一被镇北侯觉察到的话……”
“怕什么?不是有康王么?”
容煜冷冷一笑,“雷济安得罪康王,康王恨不得把他们满门抄斩,现在对付雷家,都不需要我亲自动手。
只需给一点点机会,康王就会铆足了劲儿叫雷家悔不当初了。”
而他,在雷家是有暗线的。
一个消息去,再吹点风给康王那边,事情就成了。
*
哗啦——
镇北侯府中,雷思颜又一次砸碎了新摆上去的瓷器。
她现在被禁足院中半步都不能出去,整个人都快要被逼疯了。
打砸瓷器,听到那碎裂的刺耳声音,仿佛才能稍稍泄去心里满满的愤怒。
婢女们忙上去收拾。
雷思颜怒道:“不许动,滚下去!”
婢女们被喝的抖了三抖,忙不迭地快步退出去。
最近这位雷大小姐的脾气实在糟糕,她们谁也不敢劝,不敢多话。
雷思颜挥着软鞭,将博古架上的摆件全部抽下去,桌上的茶器、托盘、桌布,乃至是雕花处的帐子都抽的开裂,
整个屋子都弄的七零八零,她却犹然不够解恨。
瞧见有人进了院中,靠近门前,她想也不想直接一鞭抽去。
啪!
鞭尾扫在门板上,将门板抽出裂痕,后被一人稳稳握住。
不管雷思颜怎么往回扯,都是半分也扯不动。
雷思颜对来人怒目而视:“撒开!”
袁颂应声松手。
雷思颜不曾收敛,反手又是一鞭扫去。
这一回袁颂躲避不及,脸上被抽出一道血痕来。
雷思颜怒骂道:“贱奴!敢拦我的鞭子?以为在我爹面前得几分脸,如今又被我爹允了和我的婚事,就把自己当个人了是不是?
告诉你,我绝不会嫁给你的,你不要做梦!”
袁颂垂目,平静地朝雷思颜拱手:“小姐容禀,夫人让我来请小姐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