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求的太多了,我很不划算。”杜氏淡笑道:“不如宋夫人让一让吧,你看如何?”
“怎么个让法?”
“这就看宋夫人的取舍了。”
玉氏僵硬片刻,咬牙道:“那就只为暖言洗刷冤屈和污名,青禾的前程之事作罢,这样总行了吧?”
“这的确是让了,只是我还是亏——”
杜氏起身,缓缓走到玉氏面前,与她细算,“你的女儿宋衔月入了侯府,真生下儿子,岂不是要做世子?
到时你成了侯府岳母,你的外孙将来要做镇北侯。
以宋夫人的手段,我这侯府正头夫人,还有我的两个女儿哪有什么活路?怕是要给你们母女做踏脚石了。”
玉氏深吸口气:“所以夫人让我让到何处,还请夫人直言明示。”
“既然宋夫人这么爽快,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我的意思是,你女儿还在你府上待着。
侯爷想她了,就叫她到侯府去小住一段时间。
对外只说我或者我女儿与她投缘便是。
她不入侯府做妾。
她也不能怀孕生产。
服侍完侯爷,需服下避子汤让我安心。”
玉氏面上青白交错,额上沁出细汗。
杜氏循循善诱:“宋夫人,那宋暖言的案子现在已经引起陛下的注意,前后两次案情定下,都有太子和三司插手。
这中间牵扯多少?
你想让我帮你翻案,给你女儿一个清白的名声,你可知道这中间有多难?
还是你以为,我一句话就能办到?
这么难的事情,你让一让,叫我安心难道不应该吗?”
杜氏又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是侯爷看中她那张脸,我为了笼络侯爷的心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以为哪个正头夫人会这样计算,给夫君找女人不成?”
玉氏听她说到这个份上,心中一慌,就果断道:“好,我答应!但你要先为暖言洗刷冤屈!”
杜氏眸子眯了一下。
玉氏快说道:“你镇北侯府权势滔天,我和我女儿怎么都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也不必怕我跑了,违约了。
是也不是?”
隔壁禅房,听着这番对话的宋衔月面无表情,情绪几乎没有起伏。
早已经试探过太多次。
太清楚玉氏为了宋暖言能做到什么份上。
而一旁陪着的容煜,却眸子微眯,一缕阴戾从其中迅闪过。
这些要求用粗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让宋衔月做一个见不得人的玩物,想睡了就叫去睡一睡。
回头还送回宋府去。
不能怀孕生产,日后也是嫁不得人,一辈子就要这样不明不白见不得光地过下去了。
杜氏竟敢提这样的要求!
玉氏做为宋衔月的母亲,竟然就答应了?
而另外一边,杜氏也轻声问:“你是答应了?答应女儿做一个玩物,一辈子都见不得光?你确定吗?”
玉氏自是下定决心,冷声说道:“她原就是守寡回家,日后也是没什么前途的,能服侍镇北侯是她的福气。
也是亏得夫人给她这个机会,她该感谢夫人才是。”
“呵呵。”
杜氏笑了,笑声一连串,但却又冷又嘲讽,“她不该感谢我,她该感谢你这个亲生的母亲,给了她那一张脸。
你想说的是这个吧?
你觉得,你的长相能蛊惑得了侯爷,你女儿和你几乎一样的长相定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