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韦东毅和李秀芝正式完婚的大喜日子。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四合院的灰瓦上,喜庆的气氛就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以易家为中心,迅传遍了整个院落。
虽然是星期天,但这年头的轧钢厂还没有严格的双休制度,调休也并不固定。
然而,这丝毫阻挡不了大家参加喜宴的热情。
空气中早已弥漫着一种院里有喜的欢快气息。
傻柱天没亮就来了。
他昨天就跟食堂主任李延风请好了假,今天是这场喜宴的掌勺大厨。
当他看到易家厨房里那满盆满钵的鸡鸭鱼肉时,忍不住啧啧称奇:
“好家伙!当厨子十年了,在私人宴席上,我还是头一回打这么富裕的仗!”
他摸着肥厚的猪肉,检查着肥美的鸡鸭,脸上写满了惊叹,“一大爷就是大气,东毅兄弟也真是有本事!”
周末学校不上课,阎埠贵早早地就在前院大门口支起一张桌子,摆开文房四宝。
作为院里的“笔杆子”,他负责接收份子钱并记录在红纸上。
这会儿还没客人上门,他背着手,踱着方步来到易家厨房“巡视”。
一进门,阎埠贵就被那满盆的肉晃花了眼。
他扶了扶眼镜,摆出三大爷的架子,故作严肃地吩咐道:
“傻柱,今天这场合可不比寻常。
这么多好材料,你可得出真本事,不能糟践了东西!
下次再想做油水这么足的宴席,怕是难找着机会喽!”
傻柱正麻利地磨着刀,闻言笑道:
“三大爷,这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这么好的材料,我自个儿都舍不得糟践!
您就等着开席吧,保准让您吃了这顿想下顿!”
中院里,各家各户的大妈和小媳妇们都忙活开了。
大家自地分工合作,摘菜的摘菜,切菜的切菜,洗菜的洗菜,忙得热火朝天。
菜刀与砧板的碰撞声、女人们的说笑声、孩子们的嬉闹声,交织成一曲生活的交响乐。
就连十指不怎么沾阳春水的娄晓娥,也被这热闹的氛围感染,主动加入到摘菜的行列中。
她动作虽有些生疏,但学得很认真,旁边的几个大妈都热心地指点着她。
最忙碌的还要数一大妈和李秀芝婆媳俩。
她们如同战场上的指挥官,居中调拨,哪里缺葱少姜,哪里需要添碗加筷,都得她们及时解决。
两人忙得脚不沾地,但脸上的喜气却也是最足的。
尤其是李秀芝,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衣裳,虽然忙碌,眼角眉梢却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聋老太太端坐在易家门口的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看着院里众人为自己孙子的婚宴忙碌,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盛开的菊花。
她手里拄着拐杖,时不时地点着地,嘴里喃喃自语:“好啊,真好……”
一大爷易中海因为有重要工作要处理,没能全程参与筹备,但已经说好中午的宴席一定会赶回来。
反倒是新郎官韦东毅成了最“闲”的人。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胸前别着大红纸花,精神抖擞地站在四合院大门口,准备迎接前来道贺的宾客。
他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与来往的邻居们打着招呼。
院里最高兴的除了易家人,就要数那些孩子们了。
熊孩子们天生喜欢热闹,更期待这难得的开荤机会。
一群半大小子和扎着小辫的小姑娘聚在中院,虽然没帮上什么忙,却添了不少乱,叽叽喳喳地追逐打闹着。
与其他孩子的兴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贾家的棒梗。
他带着两个妹妹小当和槐花,躲在自家屋里,学着奶奶贾张氏的样子,从窗户后面偷窥中院的忙碌景象。
棒梗咽了口唾沫,扭头看向坐在炕上纳鞋底的贾张氏:“奶奶,小姨都去帮忙切菜了,连前院阿贵他奶奶都去了,你怎么不去啊?”
贾张氏头也不抬,手里的针线活不停,嗤笑道:
“我去干嘛?白白给他们易家干活?等会开席了再去也不迟!
咱们家可是随了份子钱的,待会儿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专挑肉吃,青菜萝卜那样的就别动筷子了,要不然怎么吃得回本?”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特别是你,棒梗,正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把你爸那份也吃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