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听完,脸色“唰”地就沉了下来,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好个秦淮茹!以前那些老实本分、可怜巴巴的样子,敢情都是装出来糊弄人的!哪有她这样的?人家都说了不同意,还死乞白赖地把人往跟前领,这不是硬贴吗?真是……真是不要脸面了!”
一大妈没有亲生骨肉,自从认了韦东毅这个干儿子,那是真把他当眼珠子疼。
上次秦淮茹想进韦东毅家门要肉,她就坚决拦着,连带着把以前每月接济贾家的份例都断了。
如今韦东毅正是说亲的年纪,她最怕的就是他跟秦淮茹这寡妇家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坏了名声,影响找好媳妇。
现在倒好,寡妇主动带着娘家妹子算计上门了!
在自己家里,一大妈越骂越气,越想越窝火,挽起袖子就要往外冲:“不行!我得找她去!问问她安的什么心!”
韦东毅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妈!您消消气!跟她置这份气犯不上!甭管她打什么主意,只要咱们不接招,她唱这出独角戏给谁看?”
他扶着气呼呼的一大妈坐下,“您想想,她今天用的什么理由?婆婆病了,接堂妹来看孩子。这借口天衣无缝!咱们现在冲过去,拿什么质问?说我们猜她想介绍对象?这能站得住脚吗?到时候她反咬一口,说咱们自作多情、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反倒落了下乘。”
一大妈被劝住,但心里那口气还是堵着,在厨房里一边摘菜,一边忍不住继续数落秦淮茹的不是,反复叮嘱韦东毅离她远点,千万别沾上。
韦东毅听着,眼神微冷。
看来上次的警告还不够,得找个机会给秦淮茹来个狠的,让她彻底断了这份念想。
贾家的命门其实很好拿捏——傻柱的饭盒。
如今易中海断了接济,傻柱那份带肉的饭盒就成了贾家最重要的油水来源。
厂里其他男人给点馒头咸菜不过是杯水车薪。
只要让秦淮茹明白:再敢算计他韦东毅,他就出手给傻柱找个媳妇!
这威胁,绝对能让她投鼠忌器。
他默默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机点醒她。
在一大妈絮絮叨叨的告诫声中,韦东毅囫囵吃完了午饭。
借口要去钓鱼散心,跟老太太和一大妈打了招呼,便迅收拾好渔具,背上包,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经过贾家门口时,他目不斜视,步履如风,坚决不给窗后可能投来的目光任何遐想的空间。
他对秦京茹没有半分兴趣。
这姑娘,骨子里就是个为了进城可以不择手段的主儿。
用后世的眼光看,就是个潜在的“三儿”。
原著里,她明知许大茂有老婆娄晓娥,在秦淮茹提醒、甚至见过娄晓娥本人的情况下,还是被许大茂几句空头支票和一点小恩小惠就哄骗到手,甚至催促许大茂离婚。
她真的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过是看中了许大茂的城里户口和工作。
韦东毅很清楚,只要自己稍露一点口风,秦京茹绝对会像蚂蟥一样主动贴上来。
既然无意招惹,那就连一点缝隙都不要留,免得惹一身腥臊。
……
贾家屋内,气氛有些凝滞。
秦京茹看着韦东毅像躲瘟疫一样快步离去的背影,委屈地撅起嘴,埋怨道:“姐,你看他!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你还非让我来……这不是自找没趣嘛!”
秦淮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心里虚,嘴上却只能强撑着安抚:“京茹,姐也是听院里人说韦东毅找对象不挑农村户口,只要人长得漂亮就成。他条件多好啊?在城里姑娘堆里都是香饽饽!姐不是早跟你说了嘛,这次来就是碰碰运气!他要真看上你了,那就是你的造化,一步登天成了城里人。要是没看上,就当是来姐这儿玩两天,见见世面,不也挺好?”
秦京茹听了,虽然还是觉得难堪,但想想堂姐之前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也不好再抱怨什么,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那点攀高枝的雀跃也消散了大半。
韦东毅开着厂里的吉普,直奔门头沟。
今天周末,钓鱼的人不算多,许多背阴的好位置还空着。
他找了个僻静河湾,四下张望,最近的钓友也在两百米开外,视野开阔,没人能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
这正合他意。
“嘿,总算能光明正大用点好东西了!”他心中暗喜,意念微动,从市空间里取出了轻便趁手的碳纤维手竿和一大罐用蜂蜜精心浸泡过的玉米粒——这可是昨晚就准备好的秘密武器。
那根祖传的沉重紫竹竿,早就被他嫌弃地丢在角落吃灰了。
“还是这玩意儿趁手!”他掂量着轻若无物的碳纤竿,手感极佳。
先是大手笔地往河里撒了几斤香甜的玉米粒打窝,然后取出几粒散着蜂蜜、白酒和香油混合香气的特制饵料,稳稳地挂在鱼钩上。
手臂轻扬,鱼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预定的钓点。
接下来,就是耐心的等待。
约莫十来分钟,浮漂猛地一顿!
韦东毅手腕一抖,一股沉甸甸的力道顺着鱼线传来。
“哎呦,手感不错!”
一条三斤多重的草鱼被提出水面,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开门红,开杆鱼!”他满意地将鱼收进空间,重新挂饵,信心倍增。
不知是窝料太香,还是今日鸿运当头,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鱼儿竟接连咬钩,几乎没让他闲着。
草鱼、鲫鱼、鲤鱼……大大小小的收获让他忙得不亦乐乎,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