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毛病!
嗯,明天就去找三大爷!
那老西儿今天尝到了甜头,肯定乐意当个免费的“宣传委员”。
让他出去使劲吹,吹得越神越好!
什么“静坐水边,鱼获满筐”,“韦东毅钓鱼,那是鱼往他钩上蹦”……把自己包装成个“鱼神”,以后花起钱来,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想通了这合法创收的门路,仿佛卸下了一块心头大石。
韦东毅长长舒了口气,窗外的月光似乎也明亮了几分。
四合院的纷纷扰扰暂时远去,他翻了个身,带着对未来清晰的规划,沉入了梦乡。
沙河水库的粼粼波光仿佛就在眼前,映照着一条通往更自在生活的坦途。
……
清晨的阳光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户,在韦东毅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睡得正沉,却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唤醒。
“东毅,该起了!今儿周一,别误了早会!”一大妈温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韦东毅猛地坐起,一看墙上挂钟,暗叫不好。
昨天沙河水库鏖战一天,骨头缝都透着酸乏,竟睡过了头。
他胡乱套上衣服,匆匆扒了几口一大妈备好的棒子面粥和咸菜疙瘩,推出自行车。
易中海已等在院中,两人跨上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汇入四九城清晨上班的人流。
轧钢厂采购三科办公室里,气氛不同往日。
人到的格外齐整,几个平时常在外跑的采购员也都回来了。
韦东毅推门进去时,好几道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哟!东毅来了?”内勤丁茜第一个笑着开口,声音带着调侃,“今天可是大日子,周一早会!你小子还没转正呢,头一回就敢踩着点来?有胆色!”
张勇也凑趣道:“就是!我们这些老油条都不敢这么干!昨晚干啥好事去了,累成这样?”
韦东毅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别提了,昨儿跟院里的三大爷去沙河水库钓鱼,来回蹬了四五个小时的车,鱼是钓爽了,人也快散架了。睡懵了,实在对不住!”
“沙河水库?钓鱼?”丁茜眼睛一亮,声音提高了几分,“哎!我想起来了!后厨李胖子中午吃饭还念叨呢,说采购三科新来的小韦了不得!一个人钓了五十斤鱼!全卖给食堂了?是不是真的?”
她看向韦东毅,满是求证的热切。
“多少?五十斤?!”旁边一个老采购员差点被口水呛着,满脸难以置信。
办公室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和低低的惊呼。
五十斤鱼!
这年头,肉食金贵,鱼肉也是肉!
这成绩,够得上一次小型采购任务了!
就在这时,科长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董华文披着那件洗得白的灰色中山装,叼着烟卷踱了出来,脸上带着惯常的精明笑容:“外面吵吵啥呢?谁采购了五十斤肉?我怎么不知道?”
“科长!”张勇赶紧笑着解释,“不是采购,是东毅!他昨天休息,自个儿去沙河水库钓鱼,钓了五十斤!都卖给咱食堂了!”
“多少?”董华文嘴里的烟卷差点掉下来,惊讶地看向韦东毅,“五十斤?好小子!你这本事藏得够深啊!开车是把好手,钓鱼也是高手?”
他拍着韦东毅的肩膀,毫不掩饰的赞赏。
韦东毅嘿嘿一笑,半真半假地玩笑道:“一般一般,咱厂第三。”
“哦?”董华文来了兴趣,眉毛一挑,“你这么厉害才排第三?那第一第二是谁?”
韦东毅一本正经:“第一嘛,还没出世。这第二嘛,那必须是科长您啊!您出马,那鱼还不排着队往您钩上蹦?”他故意拖长了调子。
“哈哈哈!”董华文被这马屁拍得通体舒泰,放声大笑,“行!会说话!这话我爱听!不过光说不练假把式,周末!就这个周末!咱俩去沙河水库比划比划!我倒要看看,是你这第三厉害,还是我这第二更胜一筹!”他兴致勃勃地定下了约战。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看着这一幕,眼神里都带着羡慕。
科长对这新人的器重,瞎子都看得出来。
短短时间,又是开车带他下乡立功,又是钓鱼约战,关系明显不一般。
早会冗长而沉闷。
董华文布置了本周的采购任务,强调了几个重点区域和紧缺物资。
又组织学习了上级下的几份文件精神,无非是增产节约、计划供应、提高觉悟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