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下车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却隐隐作痛。
"白瞎了我这身行头。。。"他嘟囔着,低头看了眼皱巴巴的中山装,刚才赶公交挤成了不像样,领口还沾着刚才跑路时蹭到的树叶子。他随手把叶子扯下来,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又用脚碾了碾。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找路人问了一下位置,然后朝着南锣鼓巷走去。
脚步比平时沉重许多,皮鞋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路过一家国营商店时,橱窗玻璃映出他狼狈的模样,头乱得像鸡窝,脸上还带着汗渍。
"看什么看!"他对着玻璃里的自己吼了一嗓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刚走进胡同口,迎面就撞见了拎着菜篮子出去的闫埠贵。闫埠贵扶了扶眼镜,上下打量着傻柱这身打扮,眼睛一亮:"哟,柱子,这是去相亲回来了?"
傻柱脸色更难看了,像吞了只苍蝇似的。他摆摆手,含混地应道:"啊。。。嗯。"
闫埠贵哪肯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凑近一步追问道:"怎么样?姑娘条件如何?什么时候办事啊?"他眼睛滴溜溜转着,已经在盘算出多少礼金,吃多少能回本了。
"三大爷,我这还有事。。。"傻柱不耐烦地绕开他,加快脚步往院里走。身后还传来闫埠贵不依不饶的声音:"哎,别走啊,说说呗。。。"
傻柱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心里暗骂:这老东西,比赵小翠还烦人。
一进中院,他就看见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她挽着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正用力拧着一件蓝色工装。水珠顺着她的手腕滑落,很是吸引人。
傻柱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往常他肯定会凑过去帮忙,至少也要搭几句话。但今天,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径直走向易中海家。他甚至能感觉到秦淮茹疑惑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背影。
来到易中海家门口,傻柱深吸一口气,抬手重重地敲了三下门。
"谁啊?"里面传来易中海的声音。
"我,柱子!"傻柱的声音里压着火气。
门开了,易中海端着茶缸子站在门口,看到傻柱这副模样,眉毛挑了挑:"哟,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不是去相亲了,咋这幅摸样回来了?"
傻柱直接挤进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大爷,您给我介绍的这是什么人啊?"
易中海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赵小翠怎么了?人家条件多好啊。"他掰着手指头数,"家里三转一响齐全,嫁妆2oo块,父亲还是五级工,就这么一个女儿,老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可她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傻柱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您这不是坑我吗?"
易中海脸色一沉:"柱子!怎么说话呢!"他把茶缸重重放在桌上,"娶妻娶贤,你懂不懂?赵小翠能干又孝顺,家里还有关系。。。"
"能干?她都能把我干趴下!"傻柱气得在屋里转圈,"您是没看见她那体格,胳膊比我腿都粗!"
易中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柱子啊,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挑三拣四的。赵小翠虽然相貌一般,但能生养啊!你看她那身板,保准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傻柱猛地停住脚步,眼睛瞪得溜圆:"生儿子?我看见她都反胃,还生儿子?"他声音越来越高,"一大爷,您要是不想给我介绍就直说,何必这么恶心我?"
易中海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堆起笑容:"柱子,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他走过来拍拍傻柱的肩膀,"这样,下次,下次一定给你介绍个好的。"
"下次?"傻柱甩开他的手,"您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易中海信誓旦旦地保证,"我认识街道办的王主任,听说他有个远方侄女刚大学毕业,在纺织厂当会计,长得可水灵了。。。"
傻柱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