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醒来的时候,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入目是粉白相间的屋顶,暖黄色的灯光像融化的蜜糖,身上的被子是蓬松轻盈的牛奶绒,一圈圈温暖的光晕透过窗户照进来。
这不是鹊桥酒店的顶楼套房。
这是哪儿?
她手指动了一下,守在床边的周宴泽立即觉察到,站起身,隽美光洁的脸庞放大在她的眼睛里。
“宝宝,你终于醒了。”
如释重负的那种语气。
终于……
贺雨棠问说:“我睡了多久啊?”
周宴泽:“两天两夜。”
“这么久!”贺雨棠自己都惊讶了,她还从来没有睡这么久过。
周宴泽:“一半是因为药物的原因,一半是因为……我们做的太激烈了。”
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一幕幕席卷脑海,他掐着她腰肢的青筋暴起的大手,他八块腹肌前后抛出的强悍有力的弧度,他磨咬她耳朵的烫的嘴唇,她主动的热情似火的缠紧他说还要还要还要。
贺雨棠后知后觉,害羞不已,伸手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当时她有多主动,现在她就有多害羞。
救命,没脸见人了。
她像一只鸵鸟,缩在被窝里不出来。
周宴泽静静坐在一旁,双腿随意地敞着,等着她平复心情。
女孩子脸皮薄,得给她一点适应时间。
他们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她也是这样,完事后害羞的不行,躲在被子里半天不愿意出来。
最后是周宴泽掀开被子,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喂她吃饭。
这次亦然。
周宴泽看着手腕上的表走过半小时,站起,掀开被子,看到她嫣红冶艳的脸蛋。
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该起来吃饭了,贺小棠。”
他扶着她的肩膀坐起来,在她背部后面塞了一个枕头。
他看着她炸毛的头轻笑,“贺小棠,你的头乱的,母鸡都不用打窝,能直接在你头上安家下蛋了。”
“啊?这么乱吗?”贺雨棠忘记害羞了,拿起旁边的手机当镜子,看自己的头。
周宴泽已经帮她买了新手机,si卡插好,她可以直接使用。
“我的头真的好乱啊,真是有损我大明星的形象。”
周宴泽把梳子递给她。
贺雨棠拿着刷子梳头,忙于关注自己的形象,之前那些害羞的无所适从的无措感,消失了,脸上神情和动作也变得灵动起来。
她梳好了头,转头问周宴泽:“我的衣服啊还乱吗?”
周宴泽看着她,“我想说的是,你顶着鸡窝头的样子也绝美倾城。”
贺雨棠被钓的嘴角翘起来。
周宴泽摁了一下床旁边的按钮,可伸缩的小饭桌伸出来,他把食物摆上去。
皮蛋瘦肉粥冒着热气,周宴泽拿起勺子尝了一口,不烫,可以吃。
他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她唇边,“尝尝。
贺雨棠看了一眼他用过的勺子,那晚她坐在他身上与他紧紧抱在一起亲的火热缠绵,现在再去拒绝他用过的勺子,太矫情了,她张嘴将勺子含进嘴里。
周宴泽唇角勾着笑,问说:“好吃吗?”
贺雨棠垂着长长的睫毛说:“好吃。”
她从他手里拿过勺子,“我不是个小宝宝了,我自己吃吧。”
周宴泽:“也行,躺了那么久,吃个饭运动运动。”
吃饭还是一项运动了?
在周宴泽眼里,贺雨棠吃饭算运动。
贺雨棠细嚼慢咽,吃饭的间隙,问周宴泽:“你吃过饭了吗?”
周宴泽:“现在上午十点半,早饭我吃过了,午饭还没吃。”
“……”贺雨棠问说:“那我吃的是早午饭。”
周宴泽:“你可以这么认为,但午饭你还得再吃一顿,并且我会监督你。”
“哦,好吧,”贺雨棠乖乖接受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