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意外闯入,瞬间打破了双方的对峙局面。原本还强撑着的柳乘风四人,在看到同伴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尤其是肖文和常茂,眼眶一红,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二话不说,张羽和贺国安双目圆睁,怒吼声如雷霆般在山洞中炸响,带着滔天的愤怒,如猛虎下山般直扑那十几个黑袍人,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瞬间焚烧殆尽。薛静、彭秋芳、江睿和于娟也毫不犹豫地迅抽出长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他们紧跟其后,眼神中满是决然与愤怒,那眼神仿佛在宣告,这些黑袍人必将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乱斗就此拉开帷幕。黑袍人宛如没有痛觉的恐怖杀戮机器,他们行动敏捷,即便被砍掉胳膊或者腿,也只是因心理作用大呼小叫,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继续进攻,唯有将他们的脑袋斩下,才能彻底终结他们的疯狂。
张羽身形如鬼魅般在黑袍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动都精准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同时又巧妙地靠近目标。他手中的长刀伴随着愤怒的吼声,以旋风之势挥舞,每一刀都带着破风之力,直逼黑袍人的脖颈。那凌厉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呼啸,令黑袍人胆寒。黑袍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迅猛攻击打得阵脚大乱,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山洞中回荡。
贺国安则如同一头狂的怒牛,毫无畏惧地朝着黑袍人猛冲过去。他手中长刀带着千钧之力用力挥舞,每一次刺出都精准无比地扎向黑袍人的要害。伴随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贺国安眼中的痛恨愈浓烈,仿佛要将这些伤害同伴的敌人碎尸万段。
薛静双眼因愤怒和担忧而通红,此刻她的心中只有对儿子肖文的深切担忧以及对黑袍人的无尽愤怒。她如同一头护犊的母兽,灵活地在黑袍人的攻击间隙中穿梭,眼神紧紧锁定着敌人的一举一动。瞅准时机,她高高举起长刀,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砍下,伴随着一道寒光闪过,黑袍人的脑袋瞬间滚落,滚烫的鲜血飞溅到她的脸上,可她浑然不顾,如疯魔般继续疯狂地攻击着周围的黑袍人,嘴里还不停咒骂着。
彭秋芳手中长刀如灵动的毒蛇,不断在黑袍人群中寻找着破绽。一旦现机会,她便如闪电般迅刺出,刀刀致命。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劲儿,仿佛每一次出刀都在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江睿一边高声呼喊着指挥同伴,一边与黑袍人展开殊死搏斗。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时刻关注着战场局势,在混乱中寻找着敌人的薄弱之处。看准一个黑袍人的空档,她猛地力冲过去,脚步如疾风骤雨。手中长刀顺势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黑袍人的脑袋便滚落在地。同时,她还时刻留意着同伴们的位置,及时提醒他们躲避危险,指挥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于娟凭借着矫健的身手和强大的力量,宛如一辆横冲直撞的战车。她瞅准黑袍人较为密集的地方,猛地冲过去,利用自身的冲击力将黑袍人撞得东倒西歪。手中长刀上下翻飞,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片血花,那些被击中的黑袍人纷纷惨叫着倒地。
然而,黑袍人虽被打得有些慌乱,但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且毫无痛觉,依旧疯狂地反扑着。他们不顾自身安危,前赴后继地朝着江睿等人扑来,试图以人海战术将众人淹没。
就在局势胶着之时,江睿敏锐地察觉到黑袍人的左侧出现了一丝破绽,她当机立断,大声喊道:“张羽、贺国安,你们从左侧突破,打乱他们的阵型!薛静、彭秋芳、于娟,我们从右侧包抄,给他们致命一击!”众人听到指令后,立刻心领神会,各自调整战术。
张羽和贺国安如两把利刃,朝着黑袍人的左侧迅猛突进。张羽的长刀如狂风暴雨般砍向敌人,贺国安则紧随其后,每一次刺出长刀都准确地击中黑袍人的要害,为张羽清除障碍。两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在黑袍人的左侧撕开了一个口子。
与此同时,薛静、彭秋芳和于娟从右侧迅包抄过去。薛静的攻击愈凌厉,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彭秋芳则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手,在黑袍人群中穿插,寻找机会给予致命一击;于娟则如一座移动的堡垒,凭借强大的力量将靠近的黑袍人击退。
在众人的紧密配合下,黑袍人的阵型逐渐瓦解。他们开始陷入混乱,相互碰撞,攻击也变得毫无章法。江睿看准时机,大喝一声:“就是现在,全力进攻!”众人闻言,士气大振,手中长刀挥舞得更加猛烈。
经过一番艰难的浴血奋战,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将这十几个黑袍人全部击杀。山洞里弥漫着浓浓的刺鼻血腥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黑袍人的尸体,宛如一片修罗场。
而邓煌、敖梦婷和裴教授见大势已去,眼神中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恐惧与绝望。敖梦婷和邓煌因之前中了毒,身体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绵软无力,只能瘫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朝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展,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裴教授见状,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脸上露出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他瞅准众人的注意力都全神贯注在与黑袍人的战斗上,像是一只受惊的老鼠,偷偷转身,脚步踉跄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急切,朝着地下室外奔逃而去。
好在肖文眼疾手快,他那小小的身躯在这一刻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爆出惊人的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个健步便冲到了裴教授身旁。手中长刀裹挟着满腔的愤怒,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砍在裴教授腿上。“噗”的一声,长刀入肉,仿佛砍在一块腐朽的木头上,伴随着裴教授那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肖文紧接着一脚狠狠将他踢翻在地,双眼因为愤怒而通红,犹如燃烧的火焰,恨声吼道:“你还敢跑!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要不是你,常茂的胳膊怎么会断!你这条喂不熟的狗,今天我就宰了你!”说着,肖文高高举起长刀,刀刃在昏暗的地下室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直朝裴教授心窝捅去。
一旁的薛静见状,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假思索地立马声嘶力竭地高喊:“肖文,住手!”那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肖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在长刀即将触及裴教授胸口的瞬间,硬生生止住了刀势,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其他人也连忙围了上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与愤怒。江睿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贺国安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张羽和彭秋芳则满脸怒容,死死盯着地上的裴教授。尤其是于娟,心急如焚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来到常茂身边。
常茂面色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断臂处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血泊。原本非常坚强的他,就算断了一条胳膊,在刚才的战斗中也没有丝毫退缩,像一头勇猛的小兽,拼尽全力与黑袍人厮杀。如今知道安全了,紧绷的神经瞬间一松,整个人便如同一截朽木般昏死了过去。于娟双眼瞬间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迅撕开自己衣角,动作熟练却又带着一丝慌乱,为常茂进行止血包扎。她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坚持住,常茂,你一定要坚持住……”
这边在于娟紧张地给常茂急救,那边几人则围着肖文和裴教授追问究竟。肖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如汹涌潮水般的悲痛与愤怒,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地和众人解释起来。
原本他和常茂就在地下室看守邓煌和敖梦婷,一开始一切都风平浪静,双方相安无事。地下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偶尔邓煌和敖梦婷还会低声交谈几句,似乎在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结果裴教授非要下来看看情况。大家都知道,裴教授之前是被关在上面山洞内,被邓煌囚禁着。所以肖文和常茂他们自然而然地把裴教授当成了自己人,想都没想就把他放了出来。裴教授在据点内四处逛了逛,脚步看似悠闲,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透着一丝诡异。大家也都没有阻拦他,毕竟大家都觉得都是同类,而且之前都算是邓煌的俘虏,想必裴教授肯定和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
可谁也没想到,正是这种毫无防备的放任,让裴教授变本加厉。不知他从何处找来十几个没中毒的黑袍人,那些黑袍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地下室,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阴冷的光。他们一拥而入,瞬间打破了地下室的平静。裴教授站在黑袍人中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狰狞,他大声喊道:“把邓煌和敖梦婷救出来,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肖文和常茂一开始毫无防备,就在常茂去开门的一瞬间,一把长刀从黑暗中猛地探出,带着凌厉的风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斩断了常茂的手臂。“啊!”常茂痛呼一声,那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充满了痛苦与绝望。鲜血飞溅而出,洒在地上和周围的墙壁上,仿佛一幅惨烈的画卷。常茂强忍着剧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迅退回地下室,和肖文一起挟持着邓煌和敖梦婷,这才没被黑袍人当场杀死。
两人心里明白,想要逃出去难如登天,于是连忙制造各种动静,试图通知柳乘风和陆诗涵。肖文拿起身边的一个破旧铁桶,用长刀用力敲击着,出“当当当”的声响;常茂则大声呼喊着,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沙哑。柳乘风和陆诗涵收到预警后,第一时间朝着地下室赶来,没想到半路却遭遇十几个黑袍人阻拦。
柳乘风手持长刀,眼神坚定,如同一只勇猛的狮子,朝着黑袍人冲去。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刀刃划过空气,出呼呼的声响。陆诗涵则在一旁灵活地配合着,她身形敏捷,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瞅准黑袍人的破绽,迅出手。两人与黑袍人展开殊死搏斗,地下室中回荡着激烈的打斗声、喊叫声和武器碰撞的声音。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这十几个黑袍人全部宰杀,这才匆忙赶往地下室。
然而,常茂一个不小心,被黑袍人瞅准机会,趁他分神的瞬间,将敖梦婷救了出来,并且挟持了常茂。常茂奋力挣扎着,但因为断臂的疼痛和体力的消耗,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双方陷入僵持,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最后达成协议,互换人质,常茂这才回到几人身后,而邓煌也被对方保护起来。
于是就有了柳乘风、陆诗涵护着肖文、常茂,与对方对峙的画面。而且还好张羽他们回来得及时,否则柳乘风几人恐怕都难以脱身。
只是这裴教授为什么要背叛他们呢?大家都是人类呀!拜尸教那些人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半尸,浑身散着腐臭和邪恶的气息,他竟然选择和他们在一起,甚至不惜要杀死众人,这一切着实让人费解。
不过如今裴教授就躺在地上,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很快,大家就会知道答案了。他虽然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但做了错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还有常茂受伤那么严重,伤口因长时间流血已经变得惨白,周围的皮肤因为失血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白色,生命体征也愈微弱。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浅,心跳也逐渐变得缓慢而微弱。看着于娟焦急而又无助的眼神,所有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就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谁也不知道答案,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众人沉默了片刻,江睿缓缓蹲下身子,直视着裴教授的眼睛,冷冷地问道:“裴教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拜尸教的所作所为有多邪恶吗?”裴教授微微颤抖着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贺国安忍不住上前一步,愤怒地吼道:“说啊!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和那些怪物勾结!”裴教授被吓得浑身一颤,终于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也是没办法,他们……他们答应我,只要我帮他们救出邓煌和敖梦婷,就给我一种能治愈我绝症的药……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研究没完成……”众人听了,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为了自己的私欲,他竟然置大家的生命于不顾。
此时,于娟仍在紧张地救治常茂,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担忧。她一边为常茂处理伤口,一边轻声说道:“常茂,你可一定要挺住啊,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困难,不能在这儿倒下。”江睿站起身来,对大家说:“我们先把常茂带回房间,全力救治他。至于裴教授,等常茂情况稳定后,再做处置。”众人纷纷点头,小心翼翼地抬起常茂,朝着房间走去。
一路上,大家心情沉重,谁也没有说话。常茂的伤势太重了,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奇迹能够生,希望这个坚强的孩子能够战胜伤痛,挺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