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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一、玉兰花落的第三年(星眠视角)

惊蛰的雨打在天文台的观测罩上,出“嗒嗒”的响,像太奶奶手札里描述的“春蚕食桑”。星眠趴在光谱分析仪前,参宿四的中子星辐射数据在屏幕上跳动,形成一串绿色的脉冲——这是宫琰煜生前最想解开的谜题,他总说“红巨星的余烬里,藏着时间的密码”。

桌角的相框里,宫琰煜和高雅笑得眯起眼,背景是老宅的玉兰树,那年星眠刚考上研究生,父亲举着相机喊“看这里”,母亲的间落了片花瓣。照片边缘有些磨损,是星眠总揣在实验服口袋里磨的。

“星老师,张教授的团队来合作申请。”助手小陈抱着文件夹进来,脚步轻得像怕踩碎实验室的寂静,“他们说……想沿用宫老先生当年的观测模型。”

星眠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父亲的模型手稿此刻正压在她的笔记本下,泛黄的纸页上有咖啡渍,是他晚年手抖时洒的,旁边用红笔写着“星眠:此处需补红外波段数据”。“告诉他们,模型可以用,”她声音有些哑,“但必须加上1962年的原始数据——我太爷爷的那组。”

小陈应声退出去,实验室又恢复了只有仪器嗡鸣的安静。星眠翻开太奶奶的手札,最新的一页是她补的:“2o58年惊蛰,参宿四脉冲周期稳定在o。87秒,与父亲预测的误差小于o。o1。”字迹旁边画了朵小小的玉兰,是模仿太奶奶的笔触。

手机在桌面震动,是念安来的视频请求。屏幕里的老宅正飘着雨,念安举着手机绕院子转:“你看,玉兰树新芽了,张爷爷说比去年早了三天。”镜头扫过廊下,林晓晓正给高雅的藤椅铺棉垫,“我妈让你周末回来,说给你留了腌笃鲜,用的去年的咸肉。”

星眠望着屏幕里熟悉的青石板路,雨水在上面汇成小水洼,像散落的星子。“这周要赶论文,”她轻声说,“下周末一定回。”视线落在屋檐下的鸟窝上,那是父亲生前给麻雀搭的,现在住着两只斑鸠,“替我看看张爷爷,上次给他带的降压药吃完了吗?”

挂了视频,星眠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是父亲的老花镜、母亲织到一半的围巾、还有片压平的玉兰花瓣——是父母合葬那天,她从墓前的玉兰树上摘的。盒子底层压着张纸条,是高雅临终前写的:“眠眠,星星会变暗,但光永远都在。”

光谱仪突然出急促的“嘀嘀”声,屏幕上的脉冲曲线出现异常波动。星眠凑近细看,瞳孔猛地收缩——这波动模式,与父亲二十年前记录的参宿四爆前的引力波图谱,几乎完全重合。

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实验服的下摆扫过桌角,碰倒了相框。照片里的宫琰煜笑得灿烂,仿佛在说“我就知道”。星眠捡起相框,指尖拂过母亲的笑脸,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她书包里塞块玉兰酥,说“累了就吃,像我们陪着你”。

驱车回老宅的路上,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在玻璃上左右摆动,像在数着时间的刻度。星眠打开车窗,潮湿的风裹着泥土的气息涌进来,让她想起父亲下葬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念安抱着她说“姐,还有我呢”。

老宅的院门虚掩着,阿黄的重孙子趴在门槛上打盹,看见星眠立刻摇起尾巴。张爷爷坐在廊下的藤椅上,裹着厚厚的毛毯,手里捧着父亲的星图本,指腹在参宿四的位置轻轻摩挲。“回来了?”老人的声音有些颤,“你爸昨天托梦给我,说‘星眠肯定能解开脉冲之谜’。”

星眠蹲下来握住老人的手,指节上的老年斑像褪色的星图。“张爷爷,”她声音紧,“参宿四的中子星有异常,可能……会有新的引力波爆。”

张爷爷笑了,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父亲退休时用的天文望远镜目镜:“你太爷爷说‘星星的脾气,就像院里的玉兰,看着温和,该开花时绝不等人’。”他把目镜放在星眠掌心,“去观测台看看吧,你爸总说那里的视野最好。”

观测台的穹顶缓缓打开,雨不知何时停了,猎户座在云层间若隐若现。星眠装上父亲的目镜,对准参宿四的位置,中子星的脉冲在视野里闪烁,像父亲深夜伏案时,台灯投在星图上的光斑。

她突然明白,所谓离别,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相聚——父亲在星图里,母亲在玉兰香里,而她,握着他们留下的光,继续往宇宙的深处走。就像这脉冲星的光,穿越光年,终将抵达该去的地方。

二、念安的记事本(2o6o年秋)

秋分的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像本摊开的星图。念安在笔记本上画下第17版星轨模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让他想起小时候趴在宫叔叔的书桌旁,看他计算参宿四轨道的样子——那时候宫叔叔的笔尖总在纸上顿一下,说“这里要留有余地,给星星留点脾气”。

桌角的玻璃罐里插着根玉兰枝,是上周从老宅剪的,星眠说“放在实验室,像家里有人在”。枝桠上的花苞还没开,念安每天都给它换水,像在照顾个小小的希望。

“念安哥,星老师的团队传来新数据。”助理小林抱着数据盘进来,脸上带着兴奋,“他们在猎户座边缘现了个新的行星系统,轨道参数和你预测的完全吻合!”

念安接过数据盘,插入电脑的瞬间,屏幕上弹出母亲林晓晓来的视频请求。背景里的厨房飘着蒸汽,母亲正往蒸笼里放桂花糕:“你爸在给张爷爷修轮椅,说下午推他去巷口晒太阳。”镜头转向客厅,周明宇举着个螺丝刀,在轮椅旁忙得满头大汗,“你姐说今晚回来吃饭,让你也早点回,给你留了糖醋排骨。”

“妈,我今晚要加班,”念安的指尖在键盘上敲着,眼睛却盯着屏幕里的餐桌,桌布还是当年高雅阿姨送的,上面印着小小的猎户座,“新现的行星系统需要建模,可能要通宵。”

“饭要吃热的,”林晓晓的声音软下来,镜头里闪过父亲年轻时的照片,挂在冰箱上,旁边是念安小时候画的全家福,“让小林给你带份排骨,我现在就炖上。”

挂了视频,念安点开星眠来的邮件,附件是组红外光谱图,标注着“参宿四中子星最新观测”。他放大图片,在数据的噪点里,现个微弱的周期性信号——这正是宫叔叔生前假设的“时空涟漪残留”,当年很多人觉得是异想天开,只有星眠姐一直陪着他验证。

“念安哥,这信号……”小林的声音有些颤,“难道真的是……”

“是时空涟漪的回声。”念安的指尖有些凉,他想起宫叔叔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星星不会骗我们,你看,它在等我们现”。那时候宫叔叔的手已经瘦得只剩骨头,却握得很紧,像在传递某种力量。

深夜的实验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服务器的风扇出低沉的嗡鸣。念安泡了两杯咖啡,递给小林一杯:“知道为什么宫老师坚持要找这个信号吗?”他指着屏幕上的脉冲,“因为这是跨越时空的证明——我们看到的星光,可能是几百年前出的,而我们此刻的观测,也会成为未来的历史。”

小林捧着咖啡杯,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就像老宅的玉兰树,每年开花,都是在重复过去的春天?”

念安笑了,想起上周回家,母亲在玉兰树下埋了坛桂花酒,说“等小星芽(星眠的女儿)十岁时挖出来”。泥土覆盖酒坛的瞬间,他仿佛看见二十年前,宫叔叔和高雅阿姨也在这棵树下,埋着给星眠的星图册。“对,”他轻声说,“就像玉兰树,就像我们。”

凌晨三点,模型终于跑完,屏幕上的星轨图像朵展开的花,新现的行星在椭圆轨道上运行,像颗被线牵着的风筝。念安截图给星眠,附言:“宫叔叔说的对,星星真的在等我们。”

手机很快震动,星眠回了个“星星”的表情,后面跟着句:“妈说排骨在厨房温着,记得吃。”

念安合上笔记本,封面贴着张照片:宫叔叔、高雅阿姨、星眠、他,还有张爷爷和林晓晓,挤在老宅的玉兰树下,那年他刚考上大学,宫叔叔举着相机喊“笑一个”,阳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像镀了层金。

他知道,这本记事本还会继续写下去,新的星轨会覆盖旧的笔迹,就像玉兰树的新叶会盖住去年的落叶。但那些藏在字里行间的名字——宫琰煜、高雅、张爷爷……永远都在,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方向。

三、星芽的天文课(2o75年春)

十岁的星芽趴在天文台的观测台上,鼻尖几乎贴在目镜上。老师说今晚能看到参宿四的中子星,那是“宇宙中最精准的时钟”,脉冲周期稳定到百万年误差不过一秒。

“星芽,到你了。”同桌的小宇推了推她的胳膊,手里拿着本《儿童天文图鉴》,封面上的猎户座被画成了卡通的样子,“我爸爸说,这颗中子星是你太爷爷现的!”

星芽的脸“腾”地红了,她调整望远镜的焦距,视野里出现个微小的亮点,正规律地闪烁。爷爷宫琰煜的照片就放在观测台旁,黑白色的,他穿着蓝衬衫,站在老式望远镜前,嘴角的笑和星芽梦里见到的一样。

“其实,是太爷爷和太奶奶一起现的。”她小声说,指尖拂过照片的边缘,这是妈妈星眠给她的,说“太爷爷总说,没有太奶奶的手札,他走不了那么远”。

天文课结束时,星芽抱着笔记本往家跑,书包上的玉兰挂件晃来晃去——是念安叔叔做的,用老宅的玉兰树桠刻的,上面还刻着颗小小的星星。路过巷口的点心铺,她停下来,踮着脚买了块玉兰酥,是太奶奶当年最爱做的那种,酥皮里裹着桂花馅。

老宅的院门开着,太姥姥高雅的藤椅放在廊下,上面铺着新换的棉垫,是姥姥林晓晓缝的,绣着小小的星轨图案。姥爷周明宇正给玉兰树浇水,水管里的水在青石板上汇成小溪,像太爷爷星图上的银河。

“太姥爷,我给您带了玉兰酥!”星芽举着点心跑过去,姥爷的背比去年更驼了,头全白了,像落了层雪,但眼睛还是亮亮的,像太爷爷望远镜里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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