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宁拂尘一甩,将林恩灿护在身后:“这老东西修了‘噬灵魔功’,能吞丹火为己用,小心!”
老者果然张开大口,竟真的吸走了一缕丹火,周身黑气瞬间暴涨:“滋味不错!再给老夫来点!”
林恩灿眼中寒光一闪,忽然将掌心的九转还魂丹丹核掷向老者。“给你!”丹核在空中炸开,纯粹的生机之力如潮水般涌入老者体内,与他的魔气剧烈冲撞。“啊——”老者惨叫着倒飞出去,黑气在生机之力的灼烧下寸寸消散,最终化作一滩脓水。
此时林牧与林恩烨已救出所有百姓,灵雀与灵豹正护着众人往安全地带转移。“哥,百姓安全了!”林牧扬声喊道,灵力注入长剑,与林恩烨合力劈开最后一道黑雾。
俊宁与清玄子对视一眼,同时祭出毕生修为:“恩灿,引丹火入地脉,加固昆仑墟的封印!”
林恩灿点头,纵身跃上九转金丹炉,赤焰顺着炉身注入地脉。他能清晰感受到地下涌动的灵气,正顺着丹火的指引,朝着昆仑墟的方向奔流。炉灵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再加把劲!让地脉灵气与丹火相融,这封印能撑千年!”
当最后一缕丹火汇入地脉时,启明堂的光柱骤然冲天而起,直贯云霄。昆仑墟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随即归于沉寂——显然是封印被成功加固了。
黑雾彻底散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林恩灿落在地上,望着满目疮痍的启明堂,忽然觉得肩上一轻。灵昀递过块沾着丹火余温的帕子,银眸里带着笑意:“结束了。”
林牧与林恩烨走过来,灵雀落在林恩灿肩头,灵豹则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俊宁抚须长叹:“九州总算能真正太平了。”清玄子收起长剑,望着朝阳,眼中满是欣慰。
九转金丹炉在晨光中轻轻旋转,炉身的符文映着霞光,亮得温暖而祥和。林恩灿知道,这场跨越数地的征战终于画上句点,但属于他们的故事并未结束——往后,这丹火将继续在启明堂燃烧,为百姓炼出安康,为九州守得清明。
炉灵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慵懒:“总算能歇会儿了……下次再折腾,我可要罢工了。”
众人的笑声在晨光中荡开,灵宠们的鸣啸与之相和,像是在为这来之不易的太平欢唱。这故事,确实还在继续,就像那永不熄灭的丹火,在岁月里静静流淌,温暖着每一个日出日落。
三日后,启明堂重新开馆,百姓们捧着自家种的蔬菜、织的布匹赶来,堆在堂前像座小山。林恩灿正指挥着师弟们整理药材,灵昀端来一碗刚熬好的药汤:“殿下,这是用暖海泉的珍珠母和西荒的沙枣熬的,补灵力的。”
林牧蹲在地上,教孩子们辨认灵雀衔来的草药。“这是止血草,摔破了皮嚼碎了敷上就不流血啦。”灵雀在孩子们头顶盘旋,不时撒下点金粉,引得孩子们阵阵欢呼。
林恩烨的灵豹趴在九转金丹炉边,孩子们敢怯生生地伸手摸它的皮毛,灵豹竟难得温顺,只是尾巴尖轻轻扫过地面,逗得孩子们咯咯直笑。
俊宁与清玄子坐在廊下对弈,棋盘旁摆着西荒牧民送来的沙枣糕。“你这徒弟,如今炼丹术已不在你我之下了。”清玄子落下一子,目光望向丹房里忙碌的林恩灿。
俊宁捻起一块沙枣糕,笑意温和:“他胜在心存仁善。炼丹者,技是末,心是本,他这颗心,比九转金丹炉的火还暖。”
丹房里,林恩灿正炼着新一批的安神丹。九转金丹炉的赤焰温吞,药材在炉中慢慢舒展,药香混着窗外的笑声飘远。灵昀靠在门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道:“殿下还记得刚拿到这炉子时,你总抱怨它太沉吗?”
林恩灿笑了,指尖在炉壁轻轻一点:“现在倒觉得,这重量正好——压着我,也提醒我,肩上的担子不能轻。”
炉灵在里面哼了声:“算你有良心。不过说好了,以后炼那些苦不拉几的药,得给我加两勺蜂蜜,不然我就罢工。”
灵昀忍不住笑出声,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炉身的符文上,映出细碎的金光。林恩灿望着炉中渐渐成形的丹药,忽然明白,所谓传奇,从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而是像这样,在平凡的日子里,用一炉丹火,温暖一方人,守着一片安宁。
孩子们的嬉闹声、百姓的谈笑声、灵宠的鸣叫声,还有炉中丹药滚动的轻响,在晨光中交织成一悠长的歌。这故事,确实还在继续,就像这九转金丹炉里的火,不炽烈,却绵长,在岁月里静静燃烧,照亮每一个寻常而安稳的日子。
太子林恩灿刚将九转金丹炉的火调至温煦,炉灵便哼唧起来:“今儿这药材里的甘草太老,熬着苦,得加点蜜调和调和,不然我可不爱转了。”
林恩灿指尖轻点炉沿,笑道:“就你嘴刁。刚让灵昀取了南疆的野蜂蜜,这就给你添上。”
灵昀倚在门边,白狐尾巴轻轻扫过地面:“殿下惯着它,回头这炉子该要天上的云彩当柴烧了。”他说着,已将蜜罐递过来,罐口沾着的蜜渍在阳光下闪着光。
正说着,林牧抱着灵雀闯进来:“哥!清玄子师兄刚送来东海的珍珠粉,说掺在丹里能让药效更润,灵雀闻着都欢实呢!”灵雀在他肩头蹦跳,啄了啄林恩灿的衣袖,像是在附和。
林恩烨随后进来,灵豹温顺地跟在他脚边,鼻尖蹭了蹭炉身:“刚去后山采了新露,给炉子降降温?省得它又说热得慌。”
九转金丹炉“嗡”地一声,炉身符文亮起:“还是三殿下懂我!二殿下带的珍珠粉记得多放两勺,灵雀要是抢着吃,就让灵豹管管它!”
灵雀“啾”地叫了声,似在抗议,灵豹低低吼了一声,倒像是在应和炉灵的话。
林恩灿看着弟弟们和灵宠们拌嘴,又看了看炉中渐渐成形的丹药,忽然笑道:“行了,都别闹。灵昀调蜜,林牧加珍珠粉,恩烨添新露,咱们给这炉子好好‘伺候’着,炼出的丹才配得上这热闹劲儿。”
炉灵满意地哼了声,火焰变得柔和起来,将药材的香气烘得愈浓郁。灵昀的狐尾、灵雀的翅尖、灵豹的耳朵,都在这香气里轻轻颤动,像是在为即将炼成的丹药伴奏。
俊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练丹呢?加了新蜜?香得老远都闻见了。”
林恩灿扬声应道:“师父快来看看,这炉丹,怕是能甜到心里去呢!”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九转金丹炉上,也落在兄弟几人和灵宠们身上,满室的暖香里,都是安稳而热闹的气息。
灵昀指尖凝出一缕银火,轻轻点在炉底:“殿下看这火候,是不是该转中火了?”他身形站得笔直,狐耳在间若隐若现,却比寻常时候多了几分柔和——毕竟这炉“安魂丹”,是给北境戍边的将士备的,需得格外用心。
林牧正逗着灵雀玩,闻言凑过来:“哥,清玄子师兄说,北境风大,丹药里得掺点防风草粉末,不然药效容易散。”灵雀似懂非懂,叼起桌上的药杵往丹炉边送,惹得林恩烨笑出声。
“你呀,就知道玩。”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灵豹立刻叼来装防风草的瓷瓶,尾巴尖卷着小铜勺递到林恩灿手边。“刚在后山见着几株新冒头的‘醒神花’,我让灵豹采了些,加进去能提气,将士们夜里巡营也精神。”
林恩灿接过铜勺,看着弟弟们和灵宠忙前忙后,忽然觉得这九转金丹炉里熬的不只是药,还有满室的心意。他舀起一勺珍珠粉,正要往炉里加,就听炉灵又开始念叨:“慢点加!上次林牧倒快了,差点让我结了炉渣,这次可得匀着来!”
“知道了知道了,”林牧撇撇嘴,却还是按住灵雀想帮忙的翅膀,“你这炉子,比父皇还爱念叨。”
正说着,俊宁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刚从藏经阁翻出的‘暖玉髓’,磨成粉加进去,能让丹药带着股暖意,北境天寒,将士们含在嘴里也舒服些。”他打开盒子,里面的玉髓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看得灵昀眼睛亮了亮——狐族最喜这等灵物,却还是按捺着,先给林恩灿递了研钵。
林恩灿将玉髓研成粉,与药材细细拌匀,灵昀的银火、林牧的灵雀衔来的炭火、林恩烨灵豹守着的恒温,还有俊宁不时提点的火候,都融在这炉丹药里。九转金丹炉嗡嗡作响,像是在哼着小调,炉口飘出的药香里,竟带着几分甜意——许是灵昀加的南疆蜂蜜,又许是这满室的热闹,催得苦涩都化了。
待丹药成形,颗颗圆融饱满,透着暖光。林恩灿拿起一颗托在掌心,灵昀凑近闻了闻:“殿下,这丹成了,比上次炼的多了三分生气。”
“那是自然,”林牧抢过一颗,小心翼翼喂给灵雀尝了点碎屑,“有我们仨的心意在里头呢!”
林恩烨笑着摇头,却把丹药小心收进玉瓶:“该给北境送过去了,别误了时辰。”灵豹蹭了蹭他的腿,像是在说“我去送”。
俊宁看着三个孩子,眼中满是欣慰:“炼丹如炼心,你们这炉丹,炼的是手足情,是家国意,比任何灵药都珍贵。”
阳光移过窗棂,落在九转金丹炉上,也落在装满丹药的玉瓶上。灵昀的狐尾轻轻扫过炉沿,灵雀在玉瓶上跳来跳去,灵豹守在门边,等着出的指令。林恩灿望着这一切,忽然明白,所谓修行,从来不止于丹炉方寸之间,更在这人间烟火、兄弟相守里,炼出了最坚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