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灿指尖抚过玉佩裂痕,冰气在佩上凝成莲纹,黑气果然缩了缩:“得用我们六人合力的气,重铸这玉佩。”他看向林恩烨,“你的刚劲主‘固’,灵骁的火主‘炼’,灵澈的符主‘镇’,灵昀的草主‘生’,林牧的炉主‘融’,我来引气。”
六人围坐在石桌旁,将锦盒护在中间。林恩烨的刚劲灵力注入玉佩,填补裂痕;灵骁的幽蓝火裹住佩身,烧尽浮在表面的黑气;灵澈往佩上贴了张“清心符”,符纹与林恩灿的冰莲纹交相辉映;灵昀摘下片融冰草叶,碾碎了混着还魂花露,抹在玉佩边缘,借草木清气中和煞气;林牧则引混沌炉的金焰,将五人之力缓缓融进佩中。
玉佩在六重力量包裹下,渐渐出温润的光,龟裂处竟慢慢愈合,黑气被彻底锁在佩内,化作缕青烟消散。当最后一缕光收进佩中,云长老的声音竟从佩里传来,虽微弱却清晰:“多谢……诸位……”
弟子捧着修复的玉佩喜极而泣,再三道谢后策马离去。林恩烨用刀柄敲了敲石桌,笑道:“看来咱们这‘六合莲纹’,比任何法宝都管用。”
灵骁指尖幽蓝火跳了跳:“下次再遇煞阵,直接结阵便是,省得费那许多功夫。”灵澈点头,已开始在纸上画阵图,想把六人合力的法子记下来。
林牧看着混沌炉里跳动的金焰,忽然觉得这炉子也像块玉佩,他们六人就像注入其中的力量——林恩灿的冰是骨,林恩烨的刚是筋,灵骁的火是血,灵澈的符是脉,灵昀的草是肉,而他,或许就是让这一切相融的气。
暮色漫进院子时,融冰草的金边在余晖里亮得格外暖。灵昀往草旁插了块小木牌,上面是灵澈写的“六合草”三个字。林牧蹲在草边,看镇煞幼崽的金鳞与草叶金边相映,忽然明白,所谓“六合”,从不是简单的六人相加,是像这草叶与火光,像玉佩与莲纹,彼此成就,互为根基,在岁月里长成谁也离不开谁的模样。
铜铃在晚风里轻响,混着融冰草的清香,像在为这新名字喝彩,也像在说: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六合堂的晨雾还未散,林恩灿正用冰气凝结着石桌上的露水,指尖划过处,水珠凝成细小的冰花)
林恩烨:(甩了甩新淬的长刀,刀光映着晨光)昨天修复镇灵佩时,总觉得那煞气有点眼熟,像极了三年前搅得西岭不得安宁的“蚀心煞”。
林牧:(给混沌炉添了块柴,金焰窜高几分)蚀心煞?那不是被云长老用半生修为镇压了吗?难道没清干净?
林恩灿:(冰花在指尖碎成雾)去西岭看看。(转向灵骁)你的火能灼煞,灵澈的符能镇场,灵昀备些解煞的草药,我们三个走一趟。
灵骁:(指尖幽蓝火跳了跳)正合我意,省得那炉子天天只用来温药。
灵澈:(已将符纸折成小册)早备好了“破煞符”,就是这蚀心煞怕吵,得悄悄去。
灵昀:(背着药篓)带了醒神草和还魂花,万一遇上煞雾,能稳住心神。
(西岭古道上,腐叶没过脚踝,林恩烨在前开路,长刀劈断挡路的荆棘)
林恩烨:(挥刀砍断一根缠着黑气的藤蔓)果然是蚀心煞,这藤蔓都被染透了。
林牧:(用混沌炉的金焰燎了燎藤蔓,黑气嘶嘶作响)这煞比三年前弱了些,却更隐蔽,怕是藏在什么东西里养着。
林恩灿:(冰气扫过地面,现一处凹陷)这里有翻动过的痕迹。(伸手按向地面,冰气渗入泥土)底下是空的。
林恩烨:(长刀插入土中,猛地一挑)
(泥土下露出个黑木盒,盒身刻着诡异花纹,煞气正从缝隙渗出)
灵骁:(幽蓝火裹住木盒)这盒子是“养煞木”做的,专门存煞气用的。
灵澈:(贴上符纸,花纹顿时黯淡)盒盖有锁,得林恩灿哥的冰气冻住锁芯才能开。
林恩灿:(指尖冰气凝成细针,插入锁孔)咔哒——
(盒内铺着黑布,放着半块玉佩,与云长老那半块正好契合)
林牧:(恍然大悟)难怪云长老的玉佩会染煞,这是有人故意拆分玉佩,用半块引煞,半块藏煞!
林恩烨:(握紧长刀)不管是谁,敢在咱们六合堂的地界搞事,找死!
林恩灿:(收起玉佩)先回去,这养煞木遇光会化,得让灵昀看看有没有解法。
(回程路上,林牧抱着木盒,金焰始终护着盒身,林恩烨在前开路,林恩灿断后,灵骁三人紧随其后,晨雾渐散,将六人身影拉得很长)
回到六合堂时,日头已过正午。灵昀正在药圃里翻晒新采的“醒魂草”,见众人回来,忙放下竹篮迎上来:“怎么样?西岭那煞……”
话没说完,就见林牧怀里捧着个黑木盒,金焰丝丝缕缕缠在盒身,顿时皱起眉:“养煞木?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西岭?”他伸手在盒壁上轻轻一敲,听着那沉闷的回响,脸色愈凝重,“这木盒至少养了三年,里面的煞气怕是早已和盒身融成一体了。”
林恩烨将长刀靠在廊柱上,接过林牧递来的半块玉佩,与自己腰间那半块一对,严丝合缝。“你看这玉佩裂痕,明显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他指尖划过断裂处的毛刺,“云长老那半块染煞,就是因为这半块藏在养煞木里,煞气顺着玉脉渗过去的。”
林恩灿已取来冰盆,将黑木盒稳稳放进去。冰气缭绕间,盒身渗出的黑气顿时凝滞。“灵昀,可有法子彻底除煞?”
灵昀凑近木盒,仔细闻了闻,又用银针挑了点盒缝里的黑灰,在指尖捻了捻:“这煞靠养煞木的阴气活着,最怕阳火与纯阳草。”他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个陶瓶,倒出几粒金灿灿的种子,“这是‘向阳子’,埋在盒身四周,晒足三日太阳,就能吸走木盒里的阴气。至于玉佩上的煞……”
他看向灵骁:“得借你的火一用。向阳子吸尽阴气后,你用最烈的火将玉佩烧半个时辰,煞气自然溃散。”
灵骁指尖幽蓝火跃动:“小事一桩。不过这养煞木是谁埋的?总不能平白无故出现在西岭。”
灵澈正用符纸在木盒上画镇煞符,闻言头也不抬:“我在西岭附近问过樵夫,说三个月前见过个穿灰袍的人在那片林子转悠,怀里总抱着个木盒,当时还以为是采药的,现在想来,就是埋这东西的人。”
“灰袍人……”林恩烨摩挲着玉佩,忽然想起什么,“去年冬天,青岚宗丢了本《养煞秘录》,据说那书里就记载着养煞木的用法。当时宗门还派人来查过,没查出头绪。”
林恩灿指尖冰气凝结成霜,在桌面上写下“青岚宗”三个字:“看来得去趟青岚宗了。”他抬眼看向众人,“灵昀留下处理木盒与玉佩,我们四个明日动身。”
第二日清晨,四人刚出六合堂,就见青岚宗的弟子候在门口,神色慌张:“林堂主,我们宗主……宗主被煞侵体,昏迷不醒了!”
林恩烨眉头一挑:“这么巧?”
赶到青岚宗时,宗主的卧房已被符纸围得密不透风。灵澈上前掀开符纸一角,一股浓郁的煞气扑面而来,比西岭木盒里的煞强盛数倍。“是蚀心煞,而且已入肺腑。”他指尖掐诀,迅补了道“锁煞符”,“再晚半日,神仙难救。”
林恩灿快步走到床前,指尖搭上宗主腕脉,冰气顺着经脉缓缓渗入。“煞气聚在丹田,得引出来。”他看向灵骁,“你的火能灼煞,但不能太急,得慢慢烧。”
灵骁点头,指尖幽蓝火化作细细一缕,顺着宗主指尖往里探。那火遇煞便燃,出滋滋的声响,宗主眉头紧锁,额上渗出冷汗,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林恩烨守在门口,盘问昨晚值守的弟子:“宗主昨晚接触过什么人?”